“你现在就开始想养老了。”

“那怎么办？”时诀在床上，“想歌又想不来。”

徐云妮烧好，冲了一包酒店赠送的茶包，然后抱起手臂，面朝时诀，开始说正事。

“班，份不是混来的，你肯定要有资金注，自然人也要担一定责任的。”

“啊……”

“你惦记他们的钱，他们惦记你的人，谁占谁便宜真不一定呢。而且，你又不会一直低谷，先别这么急。”

他说：“我急什么啊？”

徐云妮说：“不急就行，你这两年一直在忙创作，就算真要，也要把这公司摸透了再说，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时诀看着前人，听着絮絮叨叨的嘱咐。

徐云妮的发被巾包起，小巧的脸颊和纤的脖颈。在朦胧的光照，她着杯里的，然后尝了一，好像不太满意，眨了眨，但还是接着喝去了。

时诀叼着烟，问：“那万一一直低谷怎么办？”

“不会的，你才二十六岁。”

“都二十六了，四舍五三十了。”

“远着呢。”

“一晃的事。”

徐云妮缓缓气，从茶杯中抬，她觉时诀明明都已经回过劲了，还非要得逮着那一个不停地说。他就是想听鼓励，想听肯定的言语。

所以她这个月薪都不够保养他座驾的小小职员，就这么带着的耐心，无数次哄着小朋友说，没事的，你要有耐心，要有信心，你一定会成功的。

世上哪有这理？

徐云妮微笑着，柔声：“班，您现在看起来比十九岁的时候还灵呢。”

时诀大笑声：“哈哈！”

兴了？

徐云妮端着茶杯，又抿一。

说好听，返璞归真，讲直，越大越幼稚了。

时诀兴致来了，不停地讲。

徐云妮不让一句话落地上，开玩笑，主任都能被她哄得明明白白，时班算什么。

她游刃有余，甚至还能一分力回忆，从前他有这么碎嘴吗？

好像没有。

关于这一，时诀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其实大学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旺盛的倾诉望，那时他们的生活很简单，吃喝玩乐，她念书，他作曲。可一旦步社会，区区两年多的时间，突然有了无数多的事想要倾诉。

时诀一边说着自己，一边也让徐云妮讲她的生活。

时诀觉很神奇，原来他完全不冒的东西，现在居然也能听去了。

他把这个变化当成个正经事与徐云妮说明，她说：“可能奔三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吧，班，我们主任说了，男人年纪越大，就越琐碎。”

时诀冲她勾勾手，徐云妮放茶杯走过去，被他一个擒拿，抱摔在床上。

“你说谁呢？”

徐云妮被他抓，挣扎着笑起来。

徐云妮讲了很多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时诀都听去了，甚至，当徐云妮讲到那位金句频的主任的开会日常时，他居然还觉得蛮有意思的。

他想来想去，归结底，是因为他们面对面。

隔着屏幕说话，与这样贴着彼此，受声音的距离，完全是两回事。

两天时间太短了。

时诀放开她，问：“你们还有别的活动吗？”

“什么别的活动？”

“类似这次这的，跟你们单位有关，还能让我来这边的。”

徐云妮想了一会，说：“好像没有了。”

他撑着脸，人卧榻的姿势看着她。

“你想一个，你平时办法不是很多吗？”

徐云妮觉，时班有时候灵得要命，有时候那脑又过于想一是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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