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倒了两杯酒。

怎么都听不懂呢。

“她是那么说的，就是那个告诉我你住在这的人，她在店里打工，一般早上来。”

这是一张老照片，是用手机翻拍的。

那瓶梅酒不知不觉都快被他们喝见底了。

徐云妮也大致了解了，为什么他总说将来不会艺术家。

“哦，我有印象。” 他说，“她见过我弹琴，会这么想也很正常。”

这是九十年代初期的照片，当时时亚贤也很年轻，没比现在的时诀大几岁，他坐在山麓间的凉亭里拍照，凉亭后面是一片小湖，湖中盛开着白的荷。时亚贤留着半的发，穿着白衬衫和米的西装，脚是一双鞋。他也是叠着坐着，姿修而放松，一只胳膊搭在凉亭外，指间夹着烟，冲着镜方向笑。

徐云妮听他说了很多话，最后说：“我想看一看。”

徐云妮心想，两岁的差距有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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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叛逆的事，只是生活偶尔的调味剂，而关于的一切，更是不可外的最机密。

他还是说：“行啊。”

“……陶雨如果知她心中的‘台’是我男朋友，一定很惊讶。”

“啊。”时诀着烟，看着她。

“……他的女人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有结果，”时诀摊开一只手掌，“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吧，一个男人，把生活过成那样，他以为人靠吃就能活去吗？”

“遗传？你吗？”

徐云妮笑了笑。

镜月，空中的楼阁。

时诀淡淡：“他谈过的女朋友里，钢琴和吉他那俩平最，我门就是跟她们学的。”

徐云妮捋发的手顿了顿，印象里，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小时候的事。

已经成年了，虽然她已经独自一人离开家千里之外求学，虽然她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但徐云妮偶尔还是会冒，自己尚是个孩的念。她好像永远不会大，她很幼稚，要规规矩矩地生活在家和老师的庇护之，要尽到好孩的本分……

“你还说你像小孩，你跟我爸比起来，那真是天上地。”

她是小孩，那他呢？

于什么原因这么笃定呢，也许是因为他写歌用的名字。

“不会。”时诀往烟灰缸里弹弹烟，又说，“我小时候，我爸给我锁屋里练琴，每天八个小时起步。”

他把手机拿来，翻了一会，递给她。

徐云妮心说是她喝多了吗？

徐云妮静了一会，说：“班，至少等我们吵过几次架之后，你再研究轨的事吧。”

他讲了时亚贤那有荒诞的一生，讲了他跟崔浩的关系，也讲了他跟吴月祁的关系……

“明天怎么样？”

“不是，他要讨好他女朋友。”

在徐云妮微醺的状态里，她觉时诀讲述其父的语气，称不上怀念，也称不上遗憾，只是平平常常，甚至带着吐槽。

时诀一顿：“……照片？”

时诀突然笑来，咯咯几声，说：“……哎，我爸没轨，有女朋友就是轨吗？你的想象力太匮乏了。”

“你爸爸，你有照片吗？”

“……你爸轨了吗？”

徐云妮还在愣神，听到两声笑，时诀把烟着，甩了火机，说：“本来也只是个小女孩啊。”

“……什么？”

不知为何，徐云妮觉得，他一定有。

时诀笑笑，烟拿在嘴边：“怎么，担不担心基因遗传？”

“看什么？”

“你爸对你望成龙？”

……这样？

“行啊。”

“‘台’？”

“班，找个时间，我叫我舍友跟你一起吃个饭吧。”

“不过班，你一天弹这么久，手不会吗？”

“就这一张。”

徐云妮垂，摸了摸因为酒的刺激微微发的面颊。

然后，时诀给徐云妮讲了时亚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