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路上注意安全，”又看了她一会儿，“陈叔叔中秋节来吗？”

“嗯？陈叔叔？妈妈也不知啊……小宝想和陈叔叔去博馆吗？”赵小柔没想到小宝冷不丁提到陈锋，想起陈锋之前说过要带小宝去博馆，估计是又想去看敦煌画了吧，小宝喜看画里凤凰的睛。

小宝背过去写了两个字，“想。”

“哦哦好的，妈妈跟陈叔叔说一声哦！”

赵小柔因为能讨儿心而到欣，寻思着一会儿在车上跟陈锋说一声，有空的话能不能带小宝去博馆玩一天，孩天天闷在家里也不好。

她把发披来，仔仔细细梳一遍再绾起来，从过年到现在她都没去理过发，本来想着再剪成原来的发型，可怎么想自己这个年纪留童都不大合适，所以就留着了。

她确认一遍家里煤气关好了，再看看儿专注的背影，叮嘱他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就拿起包门了。

她走小区，到一凉意，她一灰衣开衫的领，秋日的光温柔，路两旁的槐树倒是茂盛，一阵风来，尖巧的叶片翩然起舞，鼻尖萦绕着燥的青草和树叶的气息，烘烘的，她想起早上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说上海这周有台风，叮嘱上海居民们注意安全，

耳边是孩们嬉戏打闹的笑声，她站在公站台旁，拿手机打开微信，在联系人列表里缓缓动，指尖停在一个像旁，像是一张男人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小女孩坐在椅上，着一假发，是短到的童发型，面容苍白，瘦得像从异世界来的灵，好像随时随地倏的一就飞走了，但她的睛很亮，充满幸福和喜悦，咧着小嘴笑，她后站着一个大的男人，穿白大褂，留着短短的寸，锐利的尾连带着的疤痕都笑成一弯温柔的新月，

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他打来的一连串未接语音通话，之后她发的每一条信息旁都是红的叹号，最后一个红叹号还是在今年过年前，某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他决定的任何事都不会有改变。

她抬看一川不息的车辆，路对面一家三从槐树走过，小姑娘左手拉着爸爸，右手拉着妈妈，借着爸爸妈妈的力量一个蹦腾空而起，保持着双脚离地的状态，像秋千似的晃来晃去，

赵小柔轻轻叹一气，又一次在那个熟悉的聊天框里打一行字：“你还好吗？上海台风，注意安全。”然后又一次从到尾删个净净。

车来了，她打开乘车码，她换了新的手机，信号大，反应也很灵，再也不用担心接不到急电话，但好像再也没什么急电话，

“请重刷。”她尴尬地看一屏幕，是一条微信弹来挡住了乘车码，她快速划掉那条信息，冲着墨镜虎视眈眈的司机师傅不好意思地笑笑，重新扫码，这一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