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起来一都不疼，也听不到别人跟他说什么，只低用手挖开瓦砾和泥土，的砂石嵌他的指甲里，连挖来的土都带着血，

但这些他都觉不到，只自顾自说着什么，像在哄心的人开心，仿佛她就站在他面前，

“我跟你说，我给你买了一条裙，你猜多少钱？18000！吓人吧？我都不知那是什么牌，但你肯定喜，我知你喜黑裙，吊牌我也没剪，你回去试试看，要是大了咱们再去换。”

“哦还有，我那天看到一对侣戒指，女戒上面有蓝蝴蝶，男戒嘛，就那样，反正人家赚的就是你们女人的钱，但结账的时候我又给换成婚戒了，不过你放心，婚戒上也有蝴蝶，只不过不是蓝的……你不会不兴吧？别不兴啦，大不了再去把那蓝蝴蝶买来呗！你可真败家啊，赚得那仨瓜俩枣全给你了。”

“我现在是真的去卫生所当卫生员啦！都是因为你！你倒好，拍拍跟别的男人风去了，留我一个人天天给中老年妇女检，她们还说我耍氓！唉……其实也不是因为你，和你没关系，你别有心理负担。”

“我说你到底要生气生到什么时候？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不允许我生气了？你是二婚我又没说错，你又笨得又不好看我也没说错吧？

但我估计你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个吧？你生气是因为我说我不会娶你……对不起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不你肚里的孩是谁的，我都会一个好爸爸的，你也肯定是个好妈妈，

但如果孩没了，那咱们就不要了，对你不好，以后就你和我还有那只猫，多好啊，你想去哪儿玩咱们说走就走，省得孩的心……你说是吧？你怎么不理我？你说句话行不行？”

众人静静地听着男人柔声细语的话变成泣不成声的哀嚎，这真是他们听过最凄惨的声音，但没人安他，现在救人最重要。

磅礴大雨渐渐小了来，哗啦哗啦的雨声消失了，众人听到孩们微弱的哭声从土里传来，如果希望有声音，他们想，这就是希望的声音。

大家激动地呼喊着冲向声源，而那个男人停动作，像傻一样缓慢地眨一眨睛，然后就疯了般扑到声音传来的土堆上方，两只血手不要命地刨土，这时候大家都跟他差不多疯狂，生怕晚一秒里面的人就没了呼。

终于，在掀开最后一块泥板的瞬间，孩们稚的哭声响彻天空，像小啄破壳，新的生命诞生。

也许是太兴了，太激动了，没人注意废墟中的一面土墙在缓缓坍塌，正对着孩们上方刚挖开的，

之后的很多年周荣还是觉得神奇，是什么让他当时抬了一呢？就这一，一秒，不，零几秒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想就用支撑在上方，和他有共同反应的还有两个军人，多亏了他们啊，周荣每次回忆的时候都觉得激万分。

但即便如此，那土墙是结结实实砸在三个男人上的，力量分散却依旧凶猛，砸中了周荣的左半和左半张脸，人类的就是这样脆弱，几个大土块就砸得他血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