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他也不会，他一直居临的以救赎之名施舍她，那天他鄙夷地说她是二婚女人，他觉得她没有资格跟他赌气玩失踪，

可现在看来没资格赌气的是他，

她真狠啊，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那个阿姨呢？有没有说她要去哪？”

“没有啊，她就说让我把崽崽给这栋楼里最好看的叔叔，叔叔，那个可的阿姨是你老婆吗？”

“是。”

“那她怎么不自己给你？”

“她在生叔叔的气。”

小男孩同地看着他，但很快就舒展眉笑起来了，

“没关系的，那个阿姨可好了，你去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就好啦！”

“对不起？”此刻躺在书房里的男人回忆起孩天真的笑脸，冷哼一声：“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给别的男人生孩？找她算账还差不多。”

他叹一气，抬腕看了看表，都五了，也别睡了，起来收拾东西吧。

他昨晚给陆建华请了假，虽然很不好意思，一天班没上就要请假，可这件事他不想再拖去了。

起码问问清楚，如果真不是他的孩，那就让她从他的世界里永远消失，让她喜谁就跟谁过去吧，他再也不要看到她。

他这样想着打开行李箱，从屉里拿换洗的衣服放去，拉开衣橱，一条崭新的黑缎面连衣裙挂在里面，吊牌还没拆，

和陈琛他们在淮海路吃散伙饭那天晚上他路过一个橱窗时看到的这条裙，陈琛和吕万平在街上抱痛哭，蹲在树坑里吐得昏天黑地，可他只觉得这裙真好看，

低领，腰裁剪利落，泛着柔和细腻的光泽，他不太懂品牌，这裙要五位数，但他只觉得她穿上一定很漂亮，等她气消了回来送给她，她肯定又会低着傻笑。

“世事难料啊，周荣。”他自嘲地苦笑一，越过那条裙把旁边的男士夹克取来扔行李箱里……

从上海到成都再到稻城，他是上午九半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登的机，等到了稻城的时候已经是午五半了，

周荣好多年没坐过飞机，他从不回老家，张钰倒是喜国玩儿，但他很少陪着她一起去，这次一坐就是八小时的飞机，他也有不舒服，而底这辆摇摇晃晃快要散架的客车里弥漫着一重的羊膻味，他几十年不碰羊，这阵只觉得半个脑袋都一一地疼。

“师傅，能不能把收音机关了？”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老式留音机传的声音时有时无，时大时小，磕磕反复播放着一段话：

“有一个地方叫稻城，我要和我心的人一起去到那里……我要告诉她，如果没有住在你的心里，便是客死他乡，我要告诉她，相这件事，就是永远在一起……”

住没住在那个该死的女人心里他不知，他只知要是再在羊膻味的熏陶听一遍这箍咒一样的台词，他是真的要客死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