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却也不再肯声，像是为了报复他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不给他答案，非叫他自己去猜，“不然呢？我们可是当了快二十年的，便是亲生的，也没有——”

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换成一声漏了风的破音惊呼。

谢玦不气也不恼，就那么慢吞吞地附耳说：“现在呢？”

“普天之，有这般的兄妹，在窗棂前……”

他适可而止，可这留白的余韵，却比直接说某些话还要要命。

“你说的对，琬琬，从前是我太虚伪，太孤，自以为是。”他心颇好地咬着她的耳朵，诚恳检讨，“所以，我该认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更应该从今往后，加倍地检讨，改正。”

谢卿琬却恨不得捂住耳朵，权当听不见他的那些“改正”。

谢玦无视她的神，继续：“也所幸这些年我最常唤你的便是琬琬，而不是什么……皇妹，不过你却……格外喜唤我皇兄……”

他绕过她的颈，顺着她的脖轻轻一路缠吻过去，与她的相贴，那温柔的声音，也就因此破碎起来：“但我很喜这个称呼，所以以后，你可以不用变……”

她那般唤着他，会让他有一她是她最亲密之人的觉，而他不止想是她最亲密的人，便连最亲密的亲人名，也想牢牢占住。

贪心似乎没有止境，如同蜿蜒生的藤蔓，只想缠绕，占尽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谢卿琬咬着，声音断续，却还是赌气般地说着：“凭什么得你来决定我对你的称呼，我叫你什么，就叫什么。”

“今日喜叫这个，也不影响明天得了趣，又去叫另一个。”

“我偏不叫你皇兄，我要叫你玦哥哥，阿玦，琰郎，清琰，换着叫，就是不叫你听的。”

谢玦用牙齿轻磨着谢卿琬的脖颈，却发一声暗笑：“你怎知我不听。”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分明是喜得要，你别忘了我的字，是因何而生的。”

他这般一说，谢卿琬一就想起了他字的缘故，此刻一提起，谢卿琬倒意识到，琰其实是一端尖锐的玉，而琬则是圆之玉，这一尖一圆，可不是应证了如今的之。

后知后觉意识到上当的谢卿琬，彻底羞红了脸，着手不肯说话了。

……

不知过了多久，风消雨歇，只剩晶莹的珠从竹叶上垂落，发噼哒的声音，为空气染上一抹清新。

那满林的笑响歌声终于是一同歇了，寝殿外前后，也终于安静来。

谢卿琬睫垂落，映在脸上，阻挡了月光，留丽的影，谢玦静望着她的睡容，以指腹在她的眉间轻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