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冤屈之事，这定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就算对方自愿，皇兄也可能认为以自己的况，无法对对方负责，毕竟此法虽可能解毒，也非万无一失。何况这自愿之中，又有多少可能于家族和皇家的隐形迫呢。

谢卿琬知了皇兄顾虑，也理解他的选择，但她却无法袖手旁观，睁睁看着皇兄去死。

毕竟，皇兄是这个世上，仅有的少数真心待她之人。

于是，她便赌气般地说自己也要去测，顾应昭无奈之也为她测了，结果——她居然就是那罕见的纯之。

在和顾应昭神对上去的那一霎那，她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要什么。

她要救皇兄，她不要他负责，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负担。

……

顾应昭行此事自然是瞒着谢玦的，至纯至之本就难得，能有这样救谢玦的机会，他不愿意放弃，更何况乐公主本也愿意，兄妹两人又无血缘关系，公主份尊贵，即使失了清白，也不会影响婚事，毕竟本朝公主向来开放，婚后养面首的也不在少数。

如此一来，倒也不算违背了谢玦本意。至于将来他发现了会如何雷霆大怒，或者惩罚他，他都甘愿接受，他家里人的命，和他的命，本就是殿救来的。

谢玦发作之日，意识会模糊不清，顾应昭借以替他施针药浴的由，令其暂时失去视觉，神思越发飘散，等醒来时，只会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

上次行事，谢玦醒来后有所怀疑，但查了一圈，近日并未有女自外来，也未见有人在民间搜寻纯之的少女，便暂且没有继续追查去。

谢卿琬去前，顾应昭递给了她一个小玉盒，在她不解的目光，顾应昭低声说：“此乃我顾氏家传的去淤活血之药，药效极佳，兼有止痛之用，公主或可提前抹上，以免像上次那般……”

谢卿琬瞬间听懂了，俏白的脸一红，她匆匆接过那盒药膏，随意了袖，声音小得像是从嗓里挤来的一样：“谢……过顾太医。”

上次，她当然没有忘记，少女的，从小养尊优大的，何时受过那折腾，事后，也是躺在床上休养了足足三天才好。

她抿着，不再看顾应昭，而是迈着有些紊的步伐，轻轻踏了房门。

……

金丝楠木的雕木床前垂着层层纱幔，窗外的风带着微凉的汽，拂着薄薄的幔帐。

谢卿琬走到窗前，地了一清新的空气，让灼的肺腑也沁凉了些，这才慢慢向床边走去。

虽已不是初次，但她还是不太习惯。

床榻上的谢玦闭着双，脸有些苍白，此时的他看上去不似平时那般，似一把清透的玉匕，而是收剑鞘藏锋于，多了几分无害的气息。

谢卿琬跪坐在床边，拿着团扇轻轻为他扇着风，盯着他纤的睫看了半晌，直到谢玦苍白的脸渐渐变得红一片，清浅的呼突然重起来。

她才缓缓地脱绣鞋，从床尾爬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