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的，我不记得了。”温清川说。

“但现在结契消失了，我没有魂飞魄散。”温清川静静地说着，他端着手炉站在晏别的两步之外，伸手便能够到的位置，却仿若站在天边一般，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手炉重重落，发大的响声。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温清川说他没有魂飞魄散，他变心了，所以才会和别人生孩，才会百年来不肯面，才会一见到便让他放。

晏别皱眉看他，中的不解和悲痛几乎要溢来，眉间的血红烧得愈演愈烈，几乎要红得滴血来，的荆棘也逐渐显现来，仿若要杀人一般。

“我现在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晏别。”

“别再来找我了，已经没有必要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再成为侣，也不能再成为侣。”

悬起的铡刀一瞬间落，峭前的碎石坍塌落。

而后他仿若卸了力气一般，垂鼻尖在温清川的肩膀上，闷闷地又像是恳请地说，“那能我吗？”

“你能明白吗？”

“你不恨我吗？”晏别心中刺痛万分。

晏别静静地看着他，犯错的是他，被原谅的亦是他，但他心中却轻松不起来，换是之前的温清川会什么呢？

但他该恨自己的，他为什么没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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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别动了一，格外得酸涩，他觉得自己仿若被人扼住了脖颈，动弹不得。

晏别闭上，缓缓低去，两人之间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缓缓睁开看向温清川。

晏别垂眸看着他，呼了，过了许久他才应，“是。”

温清川被晏别囚在墙上，撞到温柔的手掌，他面平静地抬看向晏别，什么也没说。

冷着脸拉他去比剑？还是会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但他什么都没，说是攥着人的肩膀，手上却半力气都没用，只是轻轻扣住，怕人跑了但更怕人疼了痛了。

刹那间，晏别猛然抬，住了温清川的肩膀。

晏别微微垂，像是要将人看透了去，生涩着说，“你因我而死，修为全无，再也拿不起剑，这也不恨吗？”

温清川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似是无奈地说，“我不恨你，也从未恨过你。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年少轻狂误歧路，但迷途知返也未能酿成大错，天都不曾怪你恨你，我又为何要恨你？”

总之不会是这样，淡淡地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芸芸众生，而不是晏别。

“无成，送了我一副完好无损的，也帮我消去了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