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考上大学后，起了一个榜样作用，你大嫂二嫂也闷着劲儿督促孩学习呢，指不定咱家将来还能再多几个大学生。”

秦瑶手上拿着电话，眯着睛听沈桂香这么叨叨的拉家常，这大概就是住在大杂院的通病，遇见谁都要叨叨几句，跟女更是絮絮叨叨个没完，其实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话。

秦瑶没觉得厌烦，就这么听着，听着沈桂香语气里的激动，她的绪也好似被染了一般，跟着兴不已。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把沈桂香当成了自己的亲妈。

“打这么久电话。”一低沉的男声在秦瑶的背后响起。

沈桂香母女俩说了大半天电话，顾呈在旁边等着脑袋上都要草了，虽然他们家里不缺这电话钱，但她们车轱辘话也说太多了。

大多是沈桂香在另一兴，秦瑶在这边当捧哏，母女俩一一捧好不乐呵，就他成了个隐形人。

他这丈母娘说了大半天，怎么就不主动问起自己的“好女婿”呢。

“女婿也在？”沈桂香愣住了，她没想到顾呈也在，平日里顾呈忙，跟秦瑶通电话，很少碰上顾呈在的时候，而她也不会主动打顾呈办公室的电话，因此，她就没想过自己跟女儿说了大半天，女婿竟然待在一旁。

秦瑶淡淡“嗯”了一声。

“他工作不忙了啊？休假在家？”

何止是不忙，简直是闲得发慌，脑袋上都不知了几草，害得小秦同志天天在他草，“他要去修了。”

“修啊，那是好事，你哥也去修过，女婿要不要考大学啊？”

秦瑶：“他本来就是军校毕业的。”

……

见母女俩又唠嗑起来了，本没他什么事，顾呈绕着秦瑶转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伸手，将秦瑶环在自己的臂弯里。

说着电话的秦瑶见他这样，都不知该说他是狗还是猫了，地在旁边望着，看得真叫人不忍心，于是她把电话递给了旁边的男人，“让你跟咱妈说说话。”

顾呈瞥了她一，假装淡定实则闷外，撩起衣袖接过丈母娘的电话，“妈，嗯，我跟瑶瑶好着呢，孩也好，黏人，好，每天都玩得尽兴——”可怜两小崽被他们亲爹嚯嚯成了狗。

四五岁小孩力旺盛，奈何闲来的老男人力更加旺盛，主动找两个娃消磨时光，猫逗狗不在话，又是折腾这个，又是折腾那个，两孩在他手上都玩个来，就跟两猴碰上了如来佛，被压制在五指山，力平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

顾呈，他随便迈个步，两小家伙都要小跑着追上来，这会儿又闲得草，不缠秦瑶的时候，就缠着两亲儿，缠得两个崽崽日渐憔悴，开始恐惧亲爹，并且大大方方把亲妈“供奉”上前，牵绊住这个如来佛。

“那就好，咱们家的日蒸蒸日上，每年都是好时候。”

……

顾呈和丈母娘开始唠嗑了起来，秦瑶在一旁盯着他，发现这家伙闲到草后，话也多，跟沈桂香都能唠嗑起来。

“嗯，妈，大杂院那位又来找你了？这次不说女儿开始说儿了？”顾呈住秦瑶的脑袋，示意她别动：“她着儿也要考大学？哈——妈，您次再得意一回……其实您这次本来该有一对考上大学的儿女，都怪秦瑶，嗯，都怪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