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看看老爷我的脸，等小呈老了以后，也就是我这张老脸了，你多看看，提前习惯习惯。”

“一严肃劲也没了。”

边上的顾呈摸了摸鼻，心想他也不见得有多严肃。

“孙媳妇，我看过了，你这写得很好，也很有新一派年轻人充满生命力的劲，这样吧，给你定个略微有挑战的小目标。”

“我先看看材料，爷爷，这真是急不来的。”秦瑶拿起手上的材料，这些跟老爷相关的材料，倒也不用她重新收集，之前早已经收集好了，都是现成的，比她想象中更加周全。

顾老爷拉着秦瑶去闭门写作，刘淑琴见他那个激动样，不住地摇捂嘴笑：“咱家这是怎么了？以前谁不是个正经人，现在老爷越活越活回去了，像个老小孩。”

对于寻常作者来说——大分时间状态都不好，只有少分状态好的时候。

秦瑶大跌镜：“啊？”

屋有很多书架，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旁边挂着的，有字画，还有新鲜散发油墨香气的报纸，桌跟这时候的办公桌风气一样，都是底垫着报纸照片，上面盖一层玻璃，七八张黑白照片，顾家人全在上面，竟还有一张顾呈年轻时候的单人照，估计是十七八岁的样，显得尤为青涩。

“这个寒假不多不少，每天一万字，你走之前写个二十万字不为过吧？要是灵好了，写个一万五……要给你颁发个奖杯。”

秦瑶眨了眨睛：“是像的。”

不能说不像，但实际上也找不太多相像的地方，如果要说的话，还是顾呈的大哥顾兴得更像是顾爷爷。

秦瑶大概游览了一遍，脑袋里形成了一个略的廓，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笔如神有灵了，写作这件事，还得从计议。

那不得把手写断了。

“现在也就剩你跟你哥，平日里多笑笑，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小呈，你睛边连个笑纹都没有，真该多笑笑。”

“那是一模一样。”顾老爷指着照片调：“我年轻时候就这样！”

刘淑琴给了秦瑶一个神：陪这个老顽童玩闹一会儿，过了那个劲就消停了。

忘形，因为骄兵必败；第二个任务，就是辅助监督小秦同志的工作任务。”

“去去去。”顾老爷冲他摆了摆手，“你外面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别来扰我孙媳妇儿搞创作。”

顾呈：“……”

一旁的顾老爷见她看了神，主动：“你在看小呈的照片？这个孙，可是最得像他亲爷爷的孙，你仔细瞧瞧我的脸，咱爷孙俩是不是一个模印来的？”

灵就是这样，来得快，走得也快，昨天绪好好的，第二天就找不到绪了，对于任何一个作者来说，每一次的写作都是一次重新开始。

秦瑶沉默了：“……”

顾老爷这话说的……都是开玩笑的吧，顾老爷一年的退休金真也不算少，起码有个四位数，在这个年代，算得上重金悬赏。

秦瑶坐在椅上，略带惆怅地双手支撑，没办法，她目前这个状态写不来，有老爷在旁边盯着，怎么都不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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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呈走来，手里拿着保温杯，语气淡定：“爷爷，您要不要多看看大哥的照片。”

“老爷我去年的退休金都奖励给你啦！以资鼓励。”

顾老爷人好，可以说是一片赤诚，为了保证秦瑶的创作环境，给她准备好了二楼家里最好的一间书房，并且备上了香茶，“你好好的写，从到尾地写。”

秦瑶：“？！”

从脑海的材料中剥离，秦瑶又注意周围的环境，书房里两扇大窗，是往外推开的窗，景致非常好，能看见老远的地方，雪地里的枯枝，在冬天里也是奇景之一。

把孙媳妇关在家里天天日写万字，但凡一个清醒的老都不这事。

但是每天一万字，这也忒离谱了，哪怕是以后的网文作者，也不用每天都日万吧，哪有写得这么快的，之前能写一万字，那得是状态好。

此时站在门的顾呈：“……”爷爷你能不能别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