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至一国，小至一州一县甚至一乡，实则运转机制都是类似的。没有自己人，什么事都不成功。

说到底是坏事容易成事难。

考举人千辛万苦，可要让一个人考不中举人有太多办法。

周清请林小调查过，过去三次乡试，江州城一个举人没，很大原因是那六七个明明很有机会考中举人的生员，都会因为各意外的事，参加不了乡试，或者乡试的时候生病，或者别的问题……

因为江州原本也不是次次乡试都有人中举，这件事也自然被人忽略过去，甚至归结于江州本科举平的问题。

虽有这方面原因，但也太过巧合。

三次乡试，差不多十年时间，张家在没有其他举人现，或者老举人过世又或者到其他地方当官的况，便成了江州第一的地方豪。

谁受益，自然谁的嫌疑最大。

有这些参考在。

周清还和张家有过节，他愈发信这一路去州参加恩科乡试不会太平。

但他已经足了准备。

……

……

林家的外宅。

周清好准备后，跟福松来林家汇合。

年关已过，距离乡试还有一个月，他们准备发了。

运气好，路途顺利，还能在州过上元节。州的元宵灯会，可是远近有名的。

院中有十七个镖师，其中镖是个材普通，但五指大的武者。

“周相公，这位是威远镖局的武镖，路过咱们江州，一趟目的地正是州。武镖江湖人称‘虎爪手’，素有声望。而且武镖的父亲跟我爷爷也是多年至。”

她又对武镖：“这趟周相公和武镖一起去州，还请武镖多多照应。”

周清来之前，林小已经跟他打过招呼。

双方各自见礼。

武镖，单名一个峰字，上有一悍之气。不过他知晓周清年仅十五，便取中了秀才，还是案首，又得提学赏识，将要参加乡试，因此言语间十分客气。

接来福松自报家门，武镖神微变，对福松多了三分礼重。

随后了休整，武镖说了一些走镖的注意事项。周清和福松跟着武峰一队人，随着镖车城。

城之后，镖局的大旗展开。

林小特意找了一匹最温驯的给周清骑，而且周清提前几日已经练习过术，当个骑兵不行，但是赶路自是没有问题。

而且前往州山路多，骑兵能发挥的作用有限。

“周相公，你放心好了。路上有名的黑人，我们威远镖局都打过，断不至于跟咱们为难。这行走江湖，讲的是脸面、面，便是所谓的人世故。何况还有福松的面在，想当年清福……”

周清没想到这武镖还是个话痨。只是这镖也是看人菜，若周清是一般人，肯定不会搭理。

此乃人之常。

福松轻咳一声，“武镖，清福寥落至此，还能有几个江湖朋友记住，已经分外难得了。当年的风光，又有什么好提的。”

武镖随即住。

清福是大不如前，但这福松既然是福字辈的，自也有不俗的手段。这趟镖有他在，只要不是遇上寇匪或者别的怪异东西，哪怕某个过路的山匪恶霸突然要黑吃黑，狠手，他也更有底气了。

因此武镖一也不想得罪福松。

接来路过客栈，周清则与福松同屋休息。福松打坐自能对付一夜，周清虽然睡在床上，也格外警惕。

一连赶了三日路，风平浪静。

镖师们都议论纷纷，他们这趟路走得格外太平。

都说近来山路多匪患，比往年危险，现在看来，传闻多少有些夸大。

直到第十天黄昏，再翻过三座荒山，便可望见州城了。

荒山边上，只有一家野店。

于是一行人便准备在这家野店过夜。

蜕变

野店是荒山边附近的村民开设的，才经营不到一年。若是以往威远镖局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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