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他看了屋一，笑：“我帮您找那宅院，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宽敞安静，就在西门。住起来肯定比这里舒服。价钱也便宜，一个月五十文。”

周清：“这样便宜吗？看来这院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胡屠：“小周先生猜的不错。这院靠着城郊，位置偏僻，但去胡村又很近。关键在于，听说院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据说是闹鬼。”胡屠低声。

他一个杀猪的，日常里刀见血，自然不怕这些。

周清现在已经不是无神论者，不过即使有鬼，那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害人，说怕肯定有一，但更多也有好奇，他继续问：“死过人吗？”

胡屠摇，“这宅是林员外的产业，原本林员外最初是住在里面，后来家业越来越大，于是搬到城南的大宅去住了。老宅于是荒废来，一直留着老仆看顾。这几年，换了好几个老仆，都说晚上会听见奇奇怪怪的声音，睡不踏实。往往住不到十天半月，便恳求林员外把他们换走。林员外找士和尚过法事，可事后，晚上依旧会有奇怪的声音。所以林员外对此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但老宅若是没人住，荒废去，要不了多久就得废弃掉。林小对老宅有，于是不久前叫人把房便宜租去，只求院里有些人气，不至于废弃掉。不过大家都听说房有问题，暂时没有人去租。”

林员外，林小？

周清心想，倒是巧了。他那首如梦令便是卖给林家的当铺。

这个世界的人，笃信鬼神。

而且人都有从众心理，加上院有些诡异，一时半会间找不到人住是正常的。

不过既然没死过人，多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这让周清有了尝试一番的想法。

但是得实地考察一为好。

周清：“胡大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房。”

胡屠：“我也是这意思，所以先借一把钥匙。如果小周先生对院满意，今晚老胡我陪您去住一晚上，看看这房到底什么况。”

他拍了拍脯，又笑：“俺杀猪都不知杀了多少，上多少带些煞气，真有什么鬼东西来，相信也能镇它一镇。”

胡村的人是外地逃荒过来的。

如果世上有鬼，那逃荒的人，比鬼都不如。

胡屠自幼听过父母说过当年逃荒的惨事，那段时间发生的人间惨事，简直宛如地狱。

这宅院纵然有鬼，连老仆都不敢杀，他一个壮年屠，还能怕了？

对胡屠来说，人若是不能人地，那实是比鬼还惨。

周清微微一笑：“如此，咱们今晚去住一晚，那就烦扰胡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