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那边再没来找他，不知提学的态度有没有改变，这些事都是周清无法把控的。

到了胡屠的铺，胡屠叫妻取一个搪瓷碗，上面用纱布密封着。原来里面装着猪油。

“但是练武是三分练，七分吃。虽然我现在每天的午饭有着落了，可是要健，远远不够。村塾的米粮还十天才能支取。看来得先熬过这十天。”

回到家里时，不少邻居看着周清提着米粮，背着柴火回来，倒是过来问了几句。

铺离周清住的地方只有一条街，所以胡屠想派徒弟帮他把东西送上门，周清拒绝了。

等关上门后，才松了气。

“小周先生，你这是要打算去哪？”胡屠提着一个布袋。

知晓了这些商业信息，就能更容易找到买主，能尽量避免货贱卖的事。

千百年来的总结之言，多少是有理的。

他还有胡屠送的酒，在家里藏着。拿去换粮，怎么也够对付到十日后去。

这是胡屠送给周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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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自然十分谢地收。

胡村的民风彪悍，同时知读书的用，哪怕连童生都考不上，只要能读书认字，学一算术，往后去城里，也能个账房之类的活计，可不比在土里刨。

路上谈之后，周清才知，原来村老听了他的课，午休时还找学生们问了问反馈，对周清第一堂课的教学十分满意。

这些经验，都是村里的老人们几十年如一日慢慢总结来的。

猜测胡默刚才问的那些生僻字，多半是什么练功的诀。以前胡默估计请人问过，却没得到正确的解释，领会错了意思。

而且江州城商业繁华，正适合这些事。

何况周清想要练武，更需要一个宽敞的环境，读书同样需要安静，免受打扰。

若是好话还行，如果被恶意中伤，也是百莫辩的。

“还请见谅，等我发达之后，一定会重修坟茔，替两位增光添彩。”周清对着灵位拜了拜。

正当周清打算行动时，胡屠找了过来。

这样一来，多少会对不住原一家。

然后他才开始生火饭。

周清一一回应。

周清暗自计较。

胡屠忙活一上午，也收好几生猪，谈好价钱，后面自有手的徒弟去结账拿猪。

胡屠话也说得明白，因为见周清教的不错，哪怕周清没中秀才，村里也愿意一直请他塾师。

于是主提前支了十日的粮给周清，请胡屠给周清送过去。

胡村的人也是几十年前逃荒来到江州城外定居，多年来慢慢发展，才有今日的规模。

虽然邻里对他还是比较客气，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任何格的事，都会很快传去。

他准备去村老家里借一把柴刀，然后问清楚哪里可以砍柴。

想到练完五禽戏，里有一丝气散在四肢百骸里，十分舒服，周清心里猜想，五禽戏怕还有些神秘的作用。

无论着什么目的，胡屠真帮了他不少。人论迹不论心，等他后面宽裕，自当报答。

拿着米粮和猪油回到家，还顺便背了一捆柴火。

而且这些年胡村受很刻，官府的加派一年重过一年，哪怕胡村抱团很，可也扛不住真刀真枪。

周清于是说了打算。

等他中秀才后，便第一时间将这间房卖去，那样手上会宽裕许多。

趁着天还早，周清准备去砍柴火带回去。

胡村背靠大山，又有田土，每年产不少。

只要周清能多教几个可以账房的学生，对胡村来说，也算是没白请。胡屠还给周清算过一笔账，账房的好不止在于能领工钱，还能知晓商家需要什么货，以及价格。

只是他才开始练，真正的效果还没现来。

于是两人一路回城。

胡屠笑：“原来小周先生家里缺柴火，你跟我回铺，我送你一捆，正好还要拿东西给你。”

“居移气，养移。”

“还好我练习的五禽戏是千锤百炼总结来的，不至于会练问题。”

纵使心里生许多期盼和计划，亦得先扎的现实。

好在有了村塾塾师这份生计，周清心里便有了底。

村里人还是要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