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白理归明白理，心却不能及时迈过那坎。

回后，宗政逍见戎音心不佳，就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戎音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都告诉了他。

宗政逍闻言脸也变了，想了想，还是告诉戎音：“其实大晟刚建立的时候，我也设立过几个收容所，专门收养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孩。”

当时战火初歇，京城聚集了许多逃难来的百姓，其中就有不少孩。

宗政逍不是铁石心，哪里看得过去，大人们可以去当佃养活自己，但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谁愿意收留，那就只能由他手。

“后来呢？”戎音追问。

“后来……”宗政逍神放空，像是陷了回忆中，“一开始还算顺利，孤儿们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但那会儿我忙于政事，没太多时间去关注他们，底人不尽职，理疏松，导致收容所里各矛盾不断，孩们逐渐逃，直到一场意外的火灾，将那几个收容所烧了个净净。”

戎音惊讶：“怎么会这样？”

宗政逍回了神，：“一方面是我那会儿确实穷，给不了孩们好的生活，他们想跑也正常。另一方面，是我收留了他们还没尽到理的责任，导致收容所矛盾激化，那把火，就是其中一个平时被人欺负得狠了的孩放的，万幸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宗政逍叹气：“这事儿对我和对那群孩的打击都很大，后来我也试过重建收容所，但孩们宁愿浪也不愿意去，还有言说我就是不想那些孩，才把他们放在一起自相残杀，自生自灭，言越传越广，无法遏制，收容所就再也办不去了。”

不用猜就知这些言是谁传去的，宗政逍那会儿暴君名声的由来，有一分原因也跟这次事件有关。

看着宗政逍失落的神，戎音伸手将他抱怀里，拍拍他的背：“陛，你已经尽力了，不要难过。”

宗政逍回抱住戎音，笑：“本来是我安你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戎音也笑：“那你也安安我吧。”

宗政逍跟哄孩似的，“阿音乖啊乖，不要伤心，不要哭泣，要天天开心。”

戎音没忍住笑了声。

跟宗政逍谈过后，戎音又去了解小猴这些乞儿的想法，问他们想不想收容所。

当年那场火灾还历历在目，被欺负的痛苦骨髓，小猴等人全都摇，说宁愿吃土，都不想再回那里面去。

戎音又问：“那要是以后造纸工坊扩建，再招人，而且你们也到了招工年纪，你们愿意去工坊活吗？”

小猴忙不迭：“这个倒是愿意的，工坊里面的人经常个木牌牌，看起来可威风了，我和小伙伴们都很羡慕。”

听见他们这么说，戎音才算是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