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是。”

受到隆重的接待，还毁了人家女儿的宴会，却不跟主人打招呼，未免太没礼貌了。

余沐梵忽略隐隐的顾虑，跟随虞朝朝穿过整个宴会厅，隔着屏风窥见影影绰绰的影。

即使年过四旬，湛容依然是当之无愧的人。

不敢想象她年轻时，该有多么绝。

余沐梵试图缓解焦虑，故作轻松调侃虞朝朝，“你怎么不像妈妈？”

“我得像爸爸，我哥比较像妈妈啦。可惜家里人担心妈妈睹思人，把哥哥的照片都收起来，不让我一定要拿给你看看。”虞朝朝负气，推了他一把，不放心地嘱咐，“你陪我妈多说说话，她很少见外人的。”

“好哦~”

余沐梵应了声，仿佛定决定般，走到屏风后面。

湛容听到动静，一直等到对方落座，才看清少年第一。

“你是……”湛容久凝视他的脸，似乎在回忆少年的名字，“余沐……梵？”

“是，湛阿姨你好。”余沐梵注意到，湛容叫自己名字，断句有些奇怪。

‘沐’和‘梵’之间，有达三秒多的停顿。

“见到你很兴，我一直很想见你。”湛容语气很轻很慢，好似怕惊扰面前的少年，“我可以叫你‘沐沐’吗？”

余沐梵非常在意边界，一般不会同意刚认识的人，得这么亲密。

被湛容注视着，他意识了，“可以。”

湛容笑了，轻轻叫了声，“暮暮。”

“……”那瞬间，余沐梵有被时光击中的错觉。

亲哥哥

虞朝朝的19岁生日宴，虽然经历了一风波，结果还是顺利落帷幕。

散场之后，时临易把余沐梵带回家，发现他一路上都在失魂落魄。琥珀睛没有焦，不知在想什么。

余沐梵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到如此……虚无。

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他也说不清究竟哪件事，让自己心世界，突然间变得空空落落。

——或许他知。

只是不愿意究罢了。

回到时宅，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余沐梵暂时不想睡觉，也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

他刚刚准备车，才发现手边有个木盒。

原来，带去的那瓶红酒，竟然没有送给虞赴远。

“糟！我怎么会犯这低级失误？”余沐梵发，懊恼地嘟囔。

事已至此，余沐梵也不能再回去送一趟见面礼。

虞赴远和湛容份尊贵，修养又好。肯定也不会因为少收一瓶红酒，觉得余沐梵没有家教。

只是，计划的事没有执行，对余沐梵而言实在罕见。

“我这是怎么了？”余沐梵把红酒拿来，沉思良久，也想不到症结所在。

他脆拿着酒，来到时临易书房外面，轻轻敲了两。

“。”时临易有些意外。

自家小作，居然学会敲门了？

“喂，时临易。”

余沐梵推开门，没有去，只是在门晃了晃手里的酒瓶。

“你来，陪我喝两杯。”

时临易一便看余沐梵的反常，眸一沉，却还是起说，“好。”

既然他想醉，没理由不奉陪。

余沐梵抱着酒瓶，跟时临易一起走到房间外面，坐在园中的摇椅里。

今晚云密布，夜空可见度很低。

园里黑压压的一片，随时有可能风雨来袭，并非在外喝酒的好天气。

况且摇椅是用来晒太的，坐上去不稳当，摇摇晃晃，其实不适合夜小酌。

余沐梵懒得那么多，拿来两个大杯，倒满整整两大杯红酒。

“喝吧，你要喝光！”余沐梵自己抱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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