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再回答。”余沐梵敛起笑意，清晰而缜密地问，“你确定自己为我生命提供一半遗传基因、是我的生学父亲吗？”

余爹被问得有些虚，声音打了个绊，还是嘴地说，“是、是啊。”

“迟疑了079秒。这段素材提供到法，能够成为你拒不认罪的证据。”余沐梵直勾勾盯着他，再次提问，“一个问题，我是你买来的，还是偷来的？”

“……你放什么话！”余爹明显了阵脚，无暇思考余沐梵的问题，直接破大骂。

“迟疑了144秒。拒不认罪，而且态度恶劣。”余沐梵给总结，从袋里拿手机，“你不肯坦白算了，我也不是非要从你嘴里得到答案。”

说完，他拨通唯一保留的‘大’电话号码。

大很快接通，弱弱的‘喂’了一声，像贼似的。

“照我们约好的那样，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承诺不追究你的责任，并且在起诉书中加上‘包办婚姻’这一项。”余沐梵说完前提，问前两天就知答案的问题，“你第一次见到我那年，几岁？”

大非常张，抱着手机重重给答案，“十五岁！”

照实际年龄，大只比余沐梵大八岁左右。

她说自己十五岁才见到余沐梵，期间有整整七年的空白。

“不、不是！”余爹害怕暴自己，徒劳地辩解，“你小时候走丢了！”

“不可能。”大即使害怕，还是开反驳一直掌控自己的父亲，“小妹生之后，大弟……余沐梵来到家之前，妈本没有怀过。”

余爹改，“你是我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她不知！”

余沐梵灵魂三连，“谁？住在哪？能提供生证明吗？”

余爹被问住了，结结答不上来。

“照你之前的说法，你养我十年，哪怕是牲都该有了。”余沐梵睫低垂，声音发冷，“可你连畜牲都不如。”

“你说什么呢？我把你养这么大……”余爹仍试图替自己辩解。

余沐梵抬，目光格外疏离。

“为了让我给你养老送终，对吧？”余沐梵恢复平常模样，绽开一抹笑意，“你放心，我上送你去吃公家饭，争取让你牢底坐穿。”

表白

“等等！”

面对余沐梵的连续质问，老登嘴，死扛了半晌，编一堆狗不通的借。

余沐梵自然不信，撇一句‘法院见’，懒得跟他继续掰扯。

见余沐梵要离开，生怕牢底坐穿的余爹，慌忙叫住他。

“跟我没关系！你要找就找老大！”他急得大喊。

“嗯？”余沐梵停住脚步，用神示意老登继续说。

“是老大把你回家的，我啥也不知。他只说是里捞到的。”

“捞起来的时候，你还有一呼，就扔到了附近医院里。治了时间没起，本来他也没太上心，谁想到真给救活了。”

余爹的气焰越来越蔫，避开余沐梵的神继续说：

“活了以后，你啥也不记得，又找不到家人。我琢磨着家里正好缺个男娃，就给了几千块钱，买过来养着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余爹声音嘶哑，“要不是怕你把所有罪名，都在我上，我跟你说这些啥？！”

“行。”余沐梵了，残忍地宣布，“我会把你的好大哥一起送去，跟你个伴。”

——这老登。

真以为自己招了，余沐梵就会放过他？

梦！

单单听余爹的描述，卖鱼老登似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余沐梵熟悉余家人的品行，这话可信度很低。

卖鱼老登才不会那么好心，又救人又送医院，其中不知掺了多少分。

多半是见他醒了，心生贪念，编个谎把余沐梵带回去卖给老登。

如果想知真相，恐怕得去自己当时住过的医院瞧瞧。

而且——

余沐梵回到时宅，又认真思考了很久，仍然觉得有什么重要的细节，被自己忽略了。

老登说，他是从海里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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