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景明！你还醒着吧？”龙离问。

“啊……醒着呢。”

“醒着就好。”龙离直接地说，“我怕你冻死了。”

“我错了，我以为永夜会保持一个温度，没想到是越来越冷……”

“是啊，要不然大家伙也不用住在幽炎结界里了。”龙离。

“……”

“喂，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周景明虚弱，“现在过了多久了？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不是。”龙离想了想，问，“你很喜佟九吗？”

“啊？”周景明一个激灵，从半昏迷状态惊醒。

“你很喜佟九吗？”他又问了一遍。

“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是一起来的伙伴，他又帮我很多，没有他的话，我肯定走不到今天，估计默默无闻地死在哪儿了。”周景明一回忆，许多事涌上心，奇怪的是，最为清晰的一个画面，是他第一次火|药实验时，佟九脸大变，用挡住实验的灰烬，示意周景明这等重要的发明，要保密，不要外传。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周景明，这反应太真实，以至于后来他隐藏了多少关于自己份的事，周景明都愿意相信他。

在那孤立无援的况，有个人的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说不动是假的，事实证明，佟九虽然有很多秘密，却是他周景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他最好的人。

“我是说，很喜。”龙离，“就像我喜我父尊那样。”

“这……”周景明迟疑了，龙离多喜尊，全界都知，“可能没有吧。”

“那不叫很喜。就算是同伴，也有走岔路的时候，和我一起大的狂龙，后来背叛了，是我亲手置了他，教养我大的龙老，你也知，他被父尊关到窟地狱，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亲手埋葬的也有八人。”

“……你的经历确实比我多。”

“虽然很难过，但是他们都没办法陪我一直走去，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我们的命运不可能从到尾都在一起，我就是这么劝自己的，我觉得有用。”龙离。

周景明沉默。

“那……如果是尊呢？”周景明问，“如果是尊，事会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我不接受任何将我和父尊分开的事，命运也不行，如果父尊有个三两短，我就算把界掀过来，也要改变命运。”龙离一番豪言壮语。

周景明心猛然加快几分，这样的，有偏执，有幼稚，是他不曾拥有的，不过，能拥有这样一个“很喜”的人，倒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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