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么？”尊换了个坐姿，“我看你了好多个了，给我看看。”

在他后，尊有些气闷地用手撑住, 肘撑着，看起来快要弯到一边去了。

“没必要那么益求，差不多能用就行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幻象展示给尊看。

周景明张地盯着红雾看，不知这场修复需要多少时间，他也不敢问，这样屏气凝神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周景明前一阵模糊，脑袋也不由自主地垂去。

“不行，还不行！”周景明赶忙用挡住他的半成品。

之前的几十次都没有唤起周景明心中的觉，总觉得很，但没有灵魂，而这一张脸，却让周景明心加快，许多过去的回忆都串联起来了。

他还是有建模基础的, 在脸这方面不敢说是专家级, 但吊打整个界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差不多能用就行了, 那你别找我, 我就是这么个完主义的人。”周景明往后摆了一手，“安静，别打扰我……”

他屏住呼，慢慢将幻象定型，双手捧在掌心，而后转过去：“好了。”

你瞧瞧, 这说的什么话。别人在这铆足劲给他雕细琢, 他却说些轻飘飘的话。

是了，就是这个觉。

他嘴上说从来不会后悔，现在却有后悔了，早知自己随便一就完了，现在给周景明，周景明不给他雕琢个十天半个月，就不罢休, 两个人明明在这么近的距离里, 却连对视一, 说两句话，都不能够。

务艰。

许多回忆的片段纷纷飞过脑海，如一群起飞的鸽。

周景明伸手指，在幻象上写写画画，调整一番之后，盯着这张脸静静凝视。

就像他们一起武，一起在冶炼室、温炉前活的那些时候，明明那么近，却只能把后背给彼此——这用后背才能联络的谊，尊并不是很想要。

尊真是找对人了！

说罢，他调动力，暗红的雾气弥漫开来，仿佛拥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生，有意识地向前蔓延，一吞没周景明掌上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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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明一边, 一边给自己打气。

“岂止是不错，这可是我的人生杰作。”周景明得意，“不过，再怎么不错，也只是主观的印象，你才是它的主人，你觉得哪里不合适，我都可以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整容机会，你可要把握住啊。”

尊微笑：“这样就很好。”

红雾退回到尊上，将他密密匝匝地包裹起来。

尊坐直了，目光凝在幻象中：“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