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模？让我看看。”佟九闷声。

不过，佟九知了，不仅不避，还主动问起，是该说他不通人世故呢，还是说他脑简单？

佟九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把目光从周景明手上移动到脸上。

周景明稍稍有些局促，本来他是想站着讲的，佟九都答应了，他也没必要再撩拨人家。

这觉和记忆里隔着一层的验完全不一样，以至于周景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他应该想其他办法的。

周景明一咬牙，挨着佟九边坐了，一火的气息透过衣服传过来，夹杂着郁的焦糊味。

再看向佟九，佟九不知何时收起了之前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双目垂，在条凳上坐，大的两手扶着膝盖。

“你要走了？”

但佟九都这样示意了，他拒绝，万一兵的不走心，将来吃亏的就是他自己。

金属，在形状细节上，不能有分毫差异。”周景明斟酌着词句，向佟九描述他想实现的效果，“因为最后……我要把它们组装在一起，如果有差异，装不上还是小事，组装成形的兵，可能会，呃，产生反噬，伤到自己。”

也是，消息传得这么快，整个明书院的人应该都知了，他们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被他惦记上，要仙君加送亲队伍里。

佟九过于直白的神，仿佛要把他上的衣服都扒掉一般，这让他又是窘迫又是害怕，不自禁往后退了半步。

他的目光过于僭越，以至于周景明浑不舒服起来。

听到这话，周景明心中宛如大石落地，佟九既然这么说了，就是准备着手帮他了。

这况，佟九也该知。

“我相信佟师傅的手段，所以拜托佟师傅，”周景明谨慎地说，“这件兵，请佟师傅为我保密，不要把其中关窍给别人。”

想到这里，周景明心稍安。

就在周景明犹豫要不要逃跑的时候，佟九说话了。

他们这样从事重力劳动的人，整日在极端环境里工作，大概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盘算人心，想什么就直接表现来了。

周景明一怔，原来佟九知了啊。

周景明看回忆的时候只是吃瓜看乐，没想到有一天还要他亲上阵。

在周景明的记忆里，原没少这样的事，算是一控制别人的小伎俩。

他的份摆在那里，就算事后不认账，对方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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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书院里那些跟周景明关系还不错的年轻学生们，不小心撞见他，也都低疾走。

佟九“嗯”了一声，拍了拍边的空位，示意周景明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