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来到城隍庙的主殿, 殿中端坐的神像里有一穿官袍的虚影站起来，对她行礼作揖。

“娘娘又要远门吗？”

白青，说：“受人之托, 要再诡域。这次大约不会调用太多神，省厅厅遇刺，真理教恐怕还有新的动作。请诸位勤勉巡查, 勿要懈怠。”

守护一省之地是城隍的职责，他没有不应的，心中已经在思考要如何把人类调用起来。哪怕有职责为游巡的日夜游神被制作来，极大地减轻神数量不足的压力，可益省还是太大, 仅仅靠数位神是忙不过来的。

城隍看来, 守护一地本就是人类的机构该的, 不能总指望神仙。照古礼，府衙班，城隍才上班。

他虽然驻扎间，但到底是神, 上的是晚班。

可谁让现在的世不好, 鬼魅横行, 免不得要加班, 他心里也没什么怨言, 但人类完全不力的话，他就要闹了。

“既如此，”城隍略一思索：“城隍庙已经建好，可否对外开放。”

“益省的事全凭你主。”

白青和城隍商议几句, 前往诡异银行。银行早已备好一张c等级的空白卡牌，一张b等级的空白卡牌。b等级的空白卡牌, 哪怕是诡异银行的存货也有限，另一张还需半个月的时间才能送到。

白青将卡牌贴存放，连夜坐车前往鸟市。早上五半，她从火车站走来。照导航的路线，她需要穿过鸟市的老城区。最快的方法不是乘车而是坐船，一排船靠着河堤停靠，船夫们大多还在打瞌睡，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神奕奕，盯着路边。她肤较黑，正因如此衬托得一双睛很亮。

“客人，坐船吗？”

女人地招揽着白青。

白青。

女人见她不问价格，主动说：“一河十元一人，二河十五元一人，过山岗五十，概不讲价。”

白青要找的诡域降临在二河，也就是鸟市的二环。

见她没有异议，女人伸手想扶白青上船。

白青说：“不用。”一步跨上船，船没有晃动半分。

女人面微变。这小船但凡船上的人有小动作都会晃动，更别提上船的大动静。她要是不扶客人一把，很多客人甚至会掉里。

哪像这位……她意识到白青不凡，神变得慎重许多。

“您坐稳，这就走了。”

天还没亮，两岸的景笼罩在夜的黑纱中。白青问：“过山岗是什么意思？”

女人回答：“省界，鸟市和湘乡市接壤。”

白青，两人都不再说话。船行十多分钟，上集市现了。

此时时间尚早，多是卖早饭的船停在岸边。

女人说：“鸟市最有名的就是‘鸟粉’，又叫船粉，连本市的名字都是由它而来，是用腌制的和汤兑的，上新鲜的豆芽垫底。味鲜，颇有名气。另外还有糯米饼、现炸的油条、冲等等，都是我们自己常吃的，客人要不要品尝一？”

白青问：“会不会耽搁你生意？”

这条船的船篷里有六个位置，船还可以坐一个人。现在只有白青一人乘坐，照理来说女人应该急着赶路。

女人笑：“不耽搁，不您吃哪一样都快得很。便是每一样都来一份，也不过是耽搁一两分钟。船家们手脚都麻利，但您放心，他们也绝不敷衍了事……东西的味都不错的，要是有一次分量不够味不好，次就没人光顾了。不过，他们游客生意的时候，难免会耍。客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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