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抬脚往他背后猛踹一脚, 呵斥：“什么东西，敢如此同我家夫人说话！”

游青冷笑一声：“什么畜，你睁开睛看看，这是人，同你一般，四肢双全、有血有的人！”

“夫人。”有名暗卫捧着冰盒，上前打断他：“找到了。”

游青面不忍，刚想让他好好葬了，那名被季封扶着的女人却忽然疯狂摆动着，想要上前夺过冰盒，却苦与上锁着的铁链，被死死钉在原无法动弹。

小二是个懂时务的，见游青注意到那女人，连忙上前殷勤：“公可能不知，这位壮士手上捧着的是这女人儿的，现瞧见幼，许是回了神智，正哭着呢。”

游青开：“把那盒给她吧。”

“是。”

女人一拿到冰盒，也不怕冷，死死的抱在怀里。游青见她平静来，心愈发厌恶这个吃人的地方，但事已经闹大，前的掌柜他也留不得。

游青看着快要昏死过去的掌柜，质问：“那日你们寻的女童，是和她们一的吗？”

曲掌柜却无力回他，他泛白，一瞬中吐一黑血，忽的开始捂着心脏搐，倒地不动。

小五弯腰探了探，抬看着游青，摇：“死了。”

游青皱眉低啐：“倒是便宜了他，就这么死了。”

小二和厨早被骇的倒在地，争先恐后的把事代了个遍。

原来这中州本就允许贩卖人，只是曲掌柜向来吝啬，竟然带着自己几个壮实的叔伯去了乡，上手砍死了一家男主人，随后拿了迷药迷了余的妻和一儿一女。

因着男彘要比女彘便宜一些，因此更先卖去，又没故意躲着当娘的，女人便就此疯了，被曲掌柜剜了绑在台当个畜，旁人见到了也只会以为就是正经买卖来的女人，不会被来他店里的票是杀了个男人偷抢来的。

若是被鹿悠悠知了，定会在这里讥笑，中州允许正经买卖女和男童女童，却独独给劳动能力的男人设了律法，当真是……

“当真是讽刺。”游青底结了层冰：“这客栈、这中州，简直都烂透了。”

他厌倦极了，借着桌角起，不再看后的场景，只是留一句：“早日离了这吃人的地方吧。”

他明白了鹿悠悠昨日同他说的抱负，原来无力这么难熬，难怪上官瑾和游父，宁愿牺牲算计那么多人，也要打碎这个天。

大梁早就被蛀虫里里外外都啃烂了，一切只能等待一个英明的新主，将它打碎重组。

余后的事务都全全给季封和小四理，当晚以防节外生枝，一行人趁着夜了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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