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千万句话堵在她，寻不到一个准确的，她闭了闭，泣不成声：

“墨麟……你别喜我了，好不好？”

如果喜她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痛苦。

那她宁愿他从没遇见她，从来就不喜她。

晚风动悬在门上的几盏琉璃灯，倒映在她泪光潋滟的杏眸中，墨麟握住她肩膀的手指在那一刻收拢了几分。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她说这么残忍的话了，可他竟然也生不半气来。

因为她说这话时的那双看上去像是碎裂的黑瓷，裂锋利，刺得她先落泪来。

“不好。”

他固执地否定，咬字决。

“一都不好，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甩掉我。”

如果是平日，琉玉听到他这样直白的袒心意会觉得开心。

但此刻听到他这样说，心底只有无尽酸涩泛起。

“如果你连死都没有办法死呢？”

墨麟眸微怔。

“如果你到死都还记着我，护着我，却不得不被人控，要作为对付我的武来伤害我和我的家人——墨麟，你叫我怎么办？”

她哽咽着攥他的衣襟，字字泣泪：

“你说我从未救过你，你说得没错，前世今生，我救了那么多人，但唯独没有救过你，到今夜，我也只能将你丢在那里，被他们用铁链捆着，拴着，我什么都不了。”

之前就隐约掠过心底的疑影，在少女的啜泣声中化作清晰的真相。

墨麟哑然良久，拂着她漉漉的睫，喑哑着嗓音问：

“你在那里，都看到了什么？”

琉玉在颤动的泪光中凝望着他。

“全。”

“你所有的苦难和，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遥远的方向传来一声清冽而恢弘的啸声。

琉玉与墨麟同时回过，看到炁的灵光将那一角天幕骤然照亮。

那是——

“那不是钟离氏里坊的方向吗！”

竹坞的山魈等人闻声而，诧异地看向远方。

“就是钟离氏的府邸，”登上竹林最的方伏藏远眺着，“很的炁波动，钟离氏府邸应该遇袭了，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

“我知。”

琉玉冷静开，眸。

“方才那一声，是九方家三小九方妙仪的言灵术式——龙虎啸，袭击钟离氏的应该是九方家的人。”

揽诸：“九方家的人怎么会……尊后这是在哭？”

鬼女朝揽诸丢去一个拇指大的石。

“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讧了呗，”鬼女眨眨，“在他们看来，山氏丢了半数坊市又没了南曜，对他们威胁不够大了，剩的劲敌不就只剩对方了？”

琉玉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她看向远打得如火如荼的方向，纠缠成一团的思绪终于寻到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九方家今夜当然会手了。

他们不知她的想法，所看到的局面就是即墨氏要与钟离氏联手，不仅送去了一个天赋异禀的炼奇才，还带着原本依附于他们的相里氏的资源，带钟离氏门。

加上一个拥有黑异火，实力大的傀将。

再不手，钟离氏与九方氏相持的局面就要彻底倾斜，九方家还能拿什么与钟离氏相抗？

所以他们不仅会手，而且派来的还是妙仪。

——在琉玉离开灵雍学之前，灵雍四试常年位列第三，偶尔还能位列第二的人，正是十六岁的九方妙仪。

“山魈，鬼女，”墨麟回对二人，“你们去探查战况，确认月娘的安危，若是需要援助及时用玉简联络。”

山魈鬼女应声称是。

兰若披衣提灯而，看了竹叶上的方伏藏。

“一日为师终为父，月娘小小年纪都肯生死，这时候，你为人师竟袖手旁观？”

方伏藏本来也想主动请缨，只是被兰若抢先一步，他不得不调：

“我没打算袖手旁观，而且，今日我其实休沐……”

“休沐？”

兰若冷然轻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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