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族老, 那么大把年纪竟还关心小辈的床帏之事，还……为老不尊的。

过了这个话题, 南曜：

“东西我反正是送到了，还是说回正经事……今日龙兑城的袭击，十有八九是申屠氏的手笔，看得来，钟离家的那个孩对你可是恨之骨, 可想好如何接招了？”

“谁说我要接她的招？”

琉玉眨眨, 故作无辜面孔。

“龙兑城外, 我都与申屠氏合力击退了山氏的人，阻拦了山氏的势力侵妖鬼城一带, 我还以为我跟他们已经是同党了，没想到居然还耍这招，真让人难过。”

即墨氏冒冒得太势。

没有哪个没落世族的崛起是从连夺两城开始的，而且还是从九方氏和钟离氏手里夺走的两城。

若非这两家的主力如今正一门心思在对付山氏，只怕即墨氏此刻引起的瞩目更多。

正因如此，琉玉不会再与任何人为敌。

并且琉玉相信，除了胜负心爆棚的钟离灵沼之外，也没有人会真正想与她为敌。

南曜似乎有所悟，若有所思：

“你是想与申屠氏联手？”

“没错。”

琉玉把玩着芥袋上的吊穗，慢条斯理地来。

“钟离氏又不是钟离灵沼一人说了算，我若是钟离氏的话事人，只要我没病，面对即墨氏这样一个势崛起，又暂无依附的世族，与其打压，不如收归己用。”

世族是由利益堆叠而成的怪。

钟离灵沼或许会意气用事，但钟离氏不会。

南曜静静看着这个阔别多年的外甥女。

一贯锐的直觉令他觉得她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嫁到九幽不过才几月，与这个妖鬼之主的关系看上去也并无异样。

“难怪你娘会将我从中州调来你这边，看来果真是要将重心放在你这边了。”

听着南曜的叹，琉玉追问：

“玉京什么事了？严重吗？”

“严不严重不好说。”

南曜负责王畿事务，对仙都玉京这边只知大概。

“但这段时间开始，九方和钟离两家，对山氏的攻势越来越迫，以前还能说是暗涌动，现在几乎搬到明面上了——就说最近炼司节符的事，就差与他们撕破脸了。”

墨麟侧目问：“炼司节符，何？”

这个东西他不知也正常，琉玉答：

“是经商用的通行符令，炼司掌握天法，所有大型法铺，必须有炼司派发的节符才被允许售法，因为原因，炼司虽然掌握在钟离氏手中，炼工坊掌握在申屠氏手中，但整个大晁的法铺，大分都在山氏名。”

墨麟知这个所谓的“原因”。

当初南镜和山泽建起无城，收容天妖鬼，其他世族嗅到其中利益，为助山氏扩大无城的规模，纷纷给自家城池的路引，允许山氏的人搜捕妖鬼。

但南镜却不止了这一件事，利用这些路引，她打通一条输送路线，将山氏的坊市开遍大晁。

其中复杂程度，外人难以揣测。

但至今都没有任何世族能复刻山氏的商，也不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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