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真的。

妖鬼墨麟真的会呼名治鬼之术。

所以从前他没有率万鬼攻上玉山，真的只是顾忌着那些被降派洗脑的九幽百姓。

而现在，山琉玉用一次鬼戏仙游祭, 撼动了降派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墨麟从前的所有顾虑全都不复存在——

曾经束缚妖鬼之主的枷锁, 被山琉玉解开了。

“虽然一直知你们很弱。”

踏碎仙台穹的妖鬼之主两手覆着两名妖鬼的面庞，将他们的颅重重砸在地面之时。

那双酝酿着怒火的双眸, 盯着被他踩在脚的甲作。

“但真正攻上玉山才发现，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弱小得多。”

降派的妖鬼神骇然地望着闯他们阵地的绿衣妖鬼。

墨麟缓缓抬，环顾四周。

“弱小到这地步……竟然……还着击败我就能与大晁世族二分天的梦……”

不知是讥讽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墨麟凝视着这些叫人恨不得挫骨扬灰的愚蠢同族，碎他们颅的同时，中竟无一丝快意。

“还是说，就算抵御不了仙家世族也没关系？哪怕妖鬼再度沦为仙家世族的隶，你们这些愿意效忠仙家世族的妖鬼，也仍会是锦衣玉的上等妖鬼，是吗？”

墨麟从脑浆与碎骨之中手，挥拳落在脚底妖鬼的脸上。

他眉梢微扬，冰冷得毫无绪的瞳孔定定瞧着他。

“想起来了吗？你要将好不容易活来的同族再送回去的地方，无城里的那些人的拳落在上是什么滋味，这样能想起来吗？”

“说话。”

“回答我。”

一拳接着一拳。

没有任何术法，只是纯粹的暴力。

那名妖鬼早已昏死过去，说不任何只言片语。

玉山上空，朝霞被染成浅淡的莹绿。

前方有墨麟开路，巡游一天一夜的琉玉终于能够在神轿阖目休息。

“……小，这是方伏藏缴获的无量海。”

朝暝将奄奄一息的玉面蜘蛛一路拖至琉玉面前。

气息尚未平稳的朝暝，从怀中取了一个黑漆匣。

盖上凝着一片涸的血迹，也不知是方伏藏那边留的，还是朝暝沾上的血迹。

旁一名擅医术的女使上前，扇闻后向琉玉颔首。

“没错，其中有一味价值千金的返魂香，要无量海这一类药，绝对缺不了这个。”

琉玉重新盖好盖递给朝暝。

她问：“方伏藏那边况如何？”

“看他模样应该累得够呛，”朝暝诚实回答，“但他应该……还开心。”

说开心都有些保守了。

朝暝与方伏藏打照面的次数不多，大分时候瞧他都是一副丧眉耷、瞌睡连天的模样。

但昨日见到方伏藏时，这男人难得眉目舒展，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正屈坐在一片小土堆上吞云吐雾。

见朝暝盯着他脚的脑袋，方伏藏解释了一句。

那是他曾经在九方家时的上司。

当初，就是此人去了一趟九方家本家，旁听到了一些风声，知九方家与山家的关系已经恶化，回来后便疑神疑鬼，觉得任何与山氏有关的人都是对方派来九方家的细。

担心自己手底纰漏，此人令盘查手底所有与山氏有牵扯之人。

这一查便查到了方伏藏。

其实仙家世族之间，通婚往来本是寻常，哪怕两家斗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舍不得妻丈夫而不肯和离的也大有人在。

但也有像他这位上司一样里不得沙的。

哪怕只是山氏的一个小小家臣的女儿，也被他勒令和离，否则方伏藏这一脉便被剥夺姓氏，逐九方家家臣之列。

“就因为上面那些人的一句话，一个念，底的人就要妻离散，这就是在世族手底讨生活的人过的日。”

方伏藏将烟里的烟丝，顺手磕在了脚边那颗人上，额上碎发覆着一双沉静的。

“阿绛的事，没有一个掌权者愿意见到，可我说句不该说的，还好大小心，将阿绛在边留了段时日，至少过了几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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