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还有许多事要，也差不多该睡了。

琉玉熄了烛火。

毫不意外地，琉玉很快就觉到逐渐得寸尺的肢已经缠住了她的脚踝，顺势而上。

不过今夜赶路，墨麟并不打算什么，只是这样贴着她，就已经能让他浑每一寸都在发舒服的喟叹。

“问你一个问题啊。”

琉玉还是忍不住开：

“我一直都想问来着……你以前，是不是早就见过我啊？”

黑暗中，暗如磷火的眸微微睁开。

一时间，有玉京的、无城的灯火、枝上的簌簌响的诗笺从他脑海中掠过，最后定格在纷然坠落的山樱。

——除了我以外，绝不能输给世间任何一人，这样的男，方才得上我山琉玉。

那时说这番话的少女明媚又骄傲。

是灵雍第一的天才，是世代公卿之家的贵女。

而他是寂寂无名。

是人人皆可践踏的隶。

“……没有。”

他嗓音带着莫名的闷，动作鲁地拽了一被，重重掖在她后颈。

“当隶也很忙，没空关注大小呢。”

姑获鸟鬼车驶在凄清夜中。

离开妖鬼群居的城池后, 周遭迅速陷崎岖难行的黑暗丛林，护卫在两侧的玉京女使与十二傩神班警戒，以防止林暗藏的疫鬼伏击。

遥遥望见琉玉他们的鬼车熄了烛火, 刚与朝鸢换班的朝暝坐在车上神。

又罩着一层势隔绝外界。

也不知小和那个泥妖鬼独时，能有什么话题可聊，自从到了九幽后, 小陪他和朝鸢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呢。

朝暝颇有些吃味地想着，耳畔却捕捉到后鬼车传来一声很低的轻呼。

是阿绛所乘的鬼车。

“什么事了吗——”

落在车门边的朝暝本想挑帘，指尖却顿了一，并未。

“只是方才车被什么东西震了一。”

车的阿绛声线放缓, 温声答：

“妾没事, 朝暝大人不必担心。”

朝暝松了气。

正离开时，忽见一只手轻搭在车帘上, 淡粉的指甲，指尖修得圆, 她轻撩车帘, 让朝暝能看清昏黄烛光只着一件单薄里衣的影。

“朝暝大人……要来吗？”

她的语气带着试探，由于她吻寻常, 朝暝乍一听还以为是她有什么话想说。

直到他瞧见阿绛的手指已经落在衣带上，他才慌里慌张地将车帘扯，动作飞快地关上了外面的小门。

“——我没那个意思！”

朝暝咬着后槽牙挤了这么一句。

周围有妖鬼好奇朝这边打量，被恼羞成怒的朝暝瞪了回去。

“我真不是来——”隔着镂小门，面尴尬的朝暝尽量向她解释, “我替你向月娘借书也不是为了这个, 你……你不用这样。”

阿绛看着小门上倒映的影。

少年扎着尾, 型清瘦，靠近她的时候, 没有那些酒妖鬼带来的浊气。

燥又清，和那个得与他很像的，还有琉玉小边的那些女使一样。

阿绛袖中绷的手指松了几分，垂落在膝上。

“那妾没有办法谢您了。”

除了这个，她再没有别的价值。

“不用你谢，”朝暝挠了挠脸颊，轻声，“我就是看你喜，想给送你，也不为别的，你要是觉得喜，就算是最好的谢了。”

阿绛认真答：“我喜的。”

“那就好。”

朝暝还想说些什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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