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就又沉默，然后像是了气，“你不怕损德，我也……”

然后伸一手，揪着他满白发，迫他抬。

他逃避了，刘元青惨死。

“你别以为自己很好”，颜柏榆冷哼，“你这一辈，顺过心吗？”

旁一阵窸窸窣窣，颜柏榆起，于沈清前太师椅坐。

那嗓音里带着哽咽, 实在是不符合他太祖风度的。

他们两人, 一个太祖, 一个国师, 此刻却像两条丧家之犬，窝在椅里, 一副沮丧神。

他其实有不知所措了吧，又伏低了。

颜柏榆想率先开，刚发一个音节又咽回去。

话才说了一半，颜柏榆站起来，气，两指用力住沈清后领，直接把沈清拎起来，“跪够了没有？还要不要说正事了？”

沈清埋得有些低。

“你别岔开话题”，颜柏榆冷着脸伸手给沈清泪，“该说你我还得说你……”

“今日跨年，我不想跟你动手”，颜柏榆着怒音冷笑，“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

“你收一收吧……”沈清轻声，“收一收，好吗？天不是好地方，也比不得当年，你……”

他这个旧朝的遗孤，总在给旁人带去麻烦……

沈清就叹，“要。”

魂飞魄散，是他应得的归宿。

沈清沉默了很久，然后低声，“你说归说，你往旁边坐……”

良久, 沈清勉扯一个笑, 只那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不逃避呢？颜姨只怕也是落得同样场。

说是谈正事, 可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很久，什么话都说不来。

你拦不住我

“是我……错了……”

啊先生……”沈清想，再早几天就好了，可以亲看着刘元青走。

“你有什么问题赶问”, 颜柏榆调整了心, 又恢复那冷淡中带一丝凶的语气，“过时不候。”

如果这世上真有灾星，那大概会姓沈、名清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别笑了”，颜柏榆偏开不愿看, 一看就忍不住红了鼻, 酸涩了眶。

“你刚才在想什么？”，颜柏榆忽然大怒，“说！”

沈清不想说，用极度哀伤的眸望着颜柏榆侧空，而后偏。

颜柏榆愣了一，反应过来，又哼了一声，“凭什么？你自己挪挪不行吗”

“我如何？”颜柏榆冷着声音，“我就这个，着这么个不不类的财神名整三千年，有过什么事吗？”

彻底消失，是他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