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疲力尽，他心力瘁，他难以抵抗这痛苦，于是在放弃挣扎的那一瞬间，沉中。

窒息，咸涩的海倒鼻腔，酸涩，刺痛，他拼命往上游，但那一光始终离他如此遥远。

然后在不知多时间过后，夜幕降临，光，灭了。

黑暗好像无穷无尽，海压得他窒闷无比。

尖锐的耳鸣声仿佛要刺穿耳，阿山拼命摇晃他的胳膊，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手上有些许。

而阿山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颜华池胳膊不听话地剧烈颤抖，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起阿山，胡在空气里摸了一阵，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的边缘，他把阿山丢了那东西里面，松了一气。

然后，他再次一凉，无边寒意蚀骨销魂。

刚刚那是——鬼门！

不……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这个东西！

那不是沈清的仙家秘法吗！

过去的细节慢慢串联起来，一个模糊的猜想渐渐成型。

鬼门……鬼门……

鬼……门……啊……

——每一只极凶厉鬼，都应该有一扇独属于他们自己的门，那门里关着的是过往所有痛苦，只有把它们关在里面，极凶才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颜华池，你怎么这么傻……

颜华池起伏不定，用力呼着空气，像一条离久了的鱼。

他会这个，当然因为，他曾经是极凶！

那么沈清呢？沈清是什么！

暴的挣脱了他的掌控，在他里肆掠，要捣碎他的五脏六腑，荆棘扎穿他的躯，把他死死钉在的石上。

影里那团温和的却慢慢缠绕上荆棘的，它一化荆棘的刺，荆棘也在慢慢收它，把它当养料。

“你当年不教我这个”，颜华池忽然轻轻笑起来，他躺在地上歪着脑袋笑，睛直直看着天空，“你说，与其关起心门，不如解决后释怀，你说，苦难其实也可以成为生命的礼，成是与过去和解。”

“那你门后的又是什么！你告诉我那是什么！”颜华池睛里渐渐失了神，混的思绪主宰了他的意识，他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理智似乎早就然无存，他怒吼，“沈清！”

“那里面，有我的东西吧？”颜华池轻叹一声，接着又呵呵笑起来，“收走我的痛苦，还我一团绵绵的废，然后骗我说，是我自己掌控了。”

那团黑被骂作废，似乎有委屈，亲昵地蹭蹭颜华池脸颊，然后继续与荆棘争夺主权。

就是这么一团几乎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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