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了他一，说不好是什么绪。

他没看字条，在看院后面的小木门。

“祈福的飘带，书尽了遗憾”，沈清转转手中菩提，“不应该。”

“求而不得的，是他的执妄罢。”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那大夫写的啊？”颜华池见沈清纵着他，愈加胡为起来，摸了摸不够，还要再掐两，惹得沈清看过来，他却只是笑。

“求得太多了，他自己困自己。”颜华池这么说着，神有些淡漠，仿佛事不关己、不关沈清的，他都不在意。

“华池…”沈清觉得徒弟这个想法有危险，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颜华池抬起指抵住嘴。

“嘘——”颜华池又开心得笑起来，用力拽一条红带，捧到沈清面前，摊开，“是陈大夫自己说的呀。”

“他说——我平生所苦一切，皆因我所求过多。”

这听上去像是条重要线索，于是沈清咽方才的话，轻叹，指着对面扶手，商量，“你看那边，为师看这边，行吗？”

颜华池恋恋不舍松开手，两人慢慢从桥看过去。

“一觞一壶一亭，半醉半痴半薄。杜康浇得百忧解，何人知意不泪。”

“腊雪连雪，商民舞且歌。数年求不得，一尺未为多。试法烹茶鼎，资落钓蓑。登楼应更好，丹是银河。”

“乐往必悲生，泰来由否极。谁言此数然，吾何终。尝求詹尹卜，拂竟默默。亦曾仰问天，天但苍苍。”

再没有其它的信息，只通篇都是这郁郁寡的诗句。

“陈郎中很有诗才，也不知有没有考取过功名。”

沈清不过自言自语了一句，颜华池便顿时了脸，笑不笑，“师尊——”

“徒儿方才诗兴大发，也想一首，您听是不听呢？”

沈清已经走至木门前，回转来倚着门框，饶有兴味瞥他一，“念吧，为师在听。”

疯还会作诗呢，当真是稀奇。

“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洗凝脂。只把风传妙丽，依然韵致舞霓裳。恨歌独痴圣，遗憾千年错位皇。一去红尘人已换，满园腰似楚娘。”

沈清怎么会不解其中意呢？

这首诗太骨了，颜华池这是摆明了要告诉沈清，他非得扑倒自己不可，其他无关要的人全都是“楚娘”，他本没放在里。

他说，你沈清大抵是后悔当年没自己坐上皇位，才非要叫我去争的吧？

他说，争那些有什么用呢，一去红尘人已换，你记挂的过往早就烟消云散了，雕栏玉砌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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