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案将韩炽的脸抬起来，在他嘴角亲了一，又亲了亲他无端绯红的尾，受到他睫的颤动后，才轻声说：“没事，不难过。”

“嗯？”

也不知是在说自己不难过，还是宽韩炽叫他不要难过。

“没事的，乖，泪被风了会睛疼。”韩远案担心他不舒服，又给他把与溢来的一泪掉。

韩炽重复他的话，靠近他一步，将埋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片刻后又将脸埋在他颈窝，一时之间心脏闷涨的厉害。

现在的天其实没有冬那么冷了，只是韩炽素来不好，所以格外怕冷一——如果忽略他喜吃冰的话。

他与韩远案姑且算是认识八年，分别的三年他都生不如死，痛苦到恨不得死掉，又如何不能知韩远案丧亲之痛。

只是一个字也没说，同样，韩炽也知，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疼不疼？是不是很难过？三年前或者现在，又或者刚才听那个大叔说的话，是不是会很难过？

闻言，韩远案稍稍偏垂首看了韩炽，忽觉他的想法，须臾后无声叹一气，伸手了他的肩，哑着嗓：“都结束了，韩覃、何武、韩鸣和韩氏，都结束了。”

韩炽盯着看了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摸上韩远案的胳膊，轻声问他：“你不跟爸爸妈妈说说话吗？”

韩炽抿抿，想说“别难过”，可他却又明白不该这样说，这样厚的，又怎会不难过。

韩远案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覆在他后背拍了拍，摸了摸，担心他受凉，似乎用这个方式为他传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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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但罕见的没有压抑绪，叫韩远案一就能听来他的意思，似乎一个名字胜过千言万语。

有些风过来，墓碑边上的小晃了晃——不知是谁的野，白和黄混杂。

毋庸置疑，他是心疼韩远案的，堵住的酸涩溢到鼻腔和眶，再开声音都有闷。

“嗯，都结束了。”

“疼不疼？”韩远案摸他的鼻，担心他受不住寒。

父母之，余光里韩远案微微泛着银光的眶却能刻表现从前的韩家，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家。

“你呢？”

韩远案了时间明白他的词不达意，实话实说：“还好，当时那样的景，我更多的其实是茫然，住了二十多年的房，二十多年的陈设忽然改变，多少有些不适应。”

韩炽了鼻，因为了鼻涕，又被风，他的鼻尖和脸都有些红，韩远案抬手给他捂了捂。

“你呢。”

韩炽缓了缓绪，然后说：“你呢？”

“韩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