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瞿小意？

不对，韩覃摇摇，他自己率先否认了这个答案，瞿小意没这么大本事。

那是……韩鸣？

韩覃眯，也迟疑地摇了两——当时他的人看见韩鸣上了车，也看见韩鸣的车被那辆货车撞击，别说危在旦夕，即便没有，韩鸣估计也只会是个植人！

是谁？是谁能帮到韩鸣，还料到了他晚上的行动？

韩覃定在原地半晌，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忽而瞪大睛，良久才转屋。

……

韩远案把人扔后便驱车离开，半刻都不带犹豫，循着柏油路一路开到了一条小，韩远案顺势把车停在路边。

他看了副驾的韩炽，调的灯光，韩炽的脸没那么惨白，但仍旧能隐约看一些病态。

“怎么样？”韩远案问他，“有哪里难受吗？”

刚才被韩炽促昏了，顺了他的意先来了这里，竟然没先带他去检查伤势。

“我还好，你问问她。”韩炽藏住捂着肚的手，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座魂不守舍的人。

“她怎么了？”韩远案顺势扭，发现她呆滞的靠着，什么反应也没有。

半晌，瞿小意开：“停在这里什么？”

她车窗，朝右边看去，那是陵墓的，守墓人的屋里还亮着灯，趴在窗朝外张望着，猛然一瞧还觉得有些渗人。

韩远案哼笑一声：“看来了？”

“……”瞿小意正视他，没吭声。

他又淡淡开：“不去看看吗？”

“小姨。”

一句“小姨”让瞿小意彻底僵住, 明明车里开着气，但她却觉风不断的从她的四肢百骸，顺着脉直至脑仁, 刺骨的冷清。

或许还有些害怕更加增了这样的觉。

韩炽怔了怔, 不过他只是稍微有些意外, 很快就明白了对瞿小意的熟悉来自于哪里，也明白韩远案为什么要经过这里时将车停。

既然理后事的时候，墓地是韩鸣选的, 那瞿小意应该也知, 韩衢跟梅枚夫妇的墓地没有瞒着瞿小意的必要。

车气氛一度沉默, 瞿小意隐在后座昏暗的灯光中，垂首敛眸，半晌后推门车。

她径直找到墓碑, 看她对路的熟悉程度, 显然来的次数不少。

——兴许是因为愧疚, 所以来忏悔。

韩炽的目光追随着瞿小意的影，直至消失不见。

他这才扭跟韩远案说话：“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韩远案意地注视着韩炽, 很简单的说了句：“我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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