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疼不疼韩炽都会否认这个问题，韩远案早就猜到了，所以也没必要跟他纠结这个事儿，只想着赶回去给他膝盖上药。

韩远案牵着他的手腕，他不喜跟韩炽十指相扣，就喜一路拉着他，让他一直并肩跟在他边。

牵着韩炽在墓碑前跟韩衢夫妻杂七杂八说了些话，大分都是在说韩炽，好像这样就能让韩衢夫妻多记得、认识韩炽一。

说完话，韩远案便打算带着人离开，韩炽一把拉住他，回望了墓碑，异常开心却又平淡地说：“元旦快乐，爸爸妈妈。”

闻言，韩远案还是稍稍惊愕了一瞬，随意又平静来，带着韩炽离开陵园。

说实在的，韩远案的确没想到韩炽会喊这声”爸妈“，可又实在想试探他对这对称呼是什么看法。

韩炽自小便不被，犹如浮萍，独自一人在破碎的家里飘，有仿佛是一个球，被踢来踢去，没有归宿。

蜉蝣一般的人生没有一丝光亮，看不见晨起时的曦光，学会把自己如防空一般的壳里，从此他的世界只有一人，不再有“爸妈”这两个字的存在，也没有这样的角现。

所以韩远案才会忧心，韩炽他到底是否从过去的影里走了来。

显而易见，答案是肯定的。

于韩炽来说，韩远案承担了他生命里的所有角，老师、朋友、人跟引导者，这些都是韩炽成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原本是打算带着韩炽去过元旦节，现算是不行了。

突然跪那么一，韩远案是万不会放心的。

韩远案看了副驾，检查了一韩炽的安全带，然后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韩炽摇，他没什么想吃的。刚才在来的路上吃了一个面包就睡了过去，这会儿还没消化净，胃都让他的状态有些慵懒。

他一直不回话，韩远案也就明白了。但吃饭这样的事也不能由着他来。

“咱们去逛超市？买菜回去？”

韩炽没意见，说了声好。

车刚发动，韩炽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林越的。他接通了放在耳边，压没说几句话就挂了，让妄图想听到些什么的韩远案了气。

“怎么了？谁的电话？”既然听不到，韩远案就直接问，还好现在以他们之间的关系，问起来不至于还会有越界的冒昧。

韩炽垂首轻轻呼了气，车开了气，呼的气息都没有凝成雾，而是随着韩炽压抑、隐藏许久的绪消弭到看不见。

“复诊。”

“……”

好像是猜到了，韩远案顿了顿，握着方向盘的手了，看起来十分轻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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