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说话了。

“小池。”韩远案小声喊他，顿了顿后，又说，“……你是氓吗？”

“……”

韩炽瞬间清醒，猛地一把掀开被，气势十足，但丝毫没有吓到韩远案。

后者还心平气和地将被拉来，怕他着凉又重新给他盖上。

韩炽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上。

瞬间气不打一来，他凝声：“韩远案！”

“嗯，先盖好被，外面冷。”

“冷你妹！！”

本来被拒绝了就怀恨在心，本来都快睡着了这事儿就要过去了，谁知他又突然骂自己氓？！

这谁能忍？

韩炽拿睛瞪他，虽说忍不了，但他还是忍了。

说完又藏被里，韩远案给他拉来一，避免被里太闷不过气。

韩炽又往里面缩了一，刚去又被拉来。

“烦不烦韩远案！”韩炽问他。

“不烦，”韩远案笑着，“好玩。”

傻一个！

韩炽懒得理他，也忘记了刚才为什么从昏昏睡中醒了神，继续躺去背对着韩远案睡。

凡是有韩远案在边的时候，韩炽总会睡得好一。

这韩远案早就发现了。

韩远案不逗他了，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年前韩炽的房间就在韩远案的正对面，而且从来不关门。

那段时间是因为刚从满是碎瓷片和玻璃渣的家里逃离，被韩远案救来的之后，像是鸟结一般，只黏着韩远案。

但韩炽也知自己不小了，况且那时候韩远案只能算是他的恩人而已，他本没有黏着韩远案的理由。

后来关系亲近一后，韩炽被韩远案纵着，变得粘人了不少。

这几年过去，潜意识的习惯难改变，但看得来韩炽还是会克制自己。

小孩就是小孩，闹什么都像是幼稚的跟亲近的人撒。

韩远案心疼他一个人过了三年，得到又失去的受他比谁都能跟韩炽同受。

心疼他孤一人在桓城立足，心疼他着他本不在意的“韩律”的名誉，要担起极重的担，所以韩远案越发纵着他。

无论他怎样的是心非，韩远案都不会生气。

他永远捕捉到韩炽的小心思和。

韩远案扭看过去，被里蛄蛹着的一团，他不动声的叹一声。

思绪翻涌过后是一阵平静的面，很浅也很清澈。

韩远案骤然意识到，韩炽的是经年累积无法短时间消弭的。

他或许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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