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百的老板回国了？”韩鸣刚从会议室来，一把拆了西装领带，扔给一旁的助理。

边跟他一起来的秘书拿着公文包一边疾步在后赶着，一边回答：“回来一个多月了。”

“嗯。”

“今天早上，百陈助送来了邀请函。”秘书翻看着手机，不断补充，“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九在白鲸酒店的宴会。”

“那天还有其他安排吗？”

“有一个——”

“推了，空来。”韩鸣有不耐烦，“另外叫人为晚宴赶定一西装。”

“好！”

韩鸣到了办公室坐，整个人都靠近座椅里，那张十分姿的脸，细看来，与韩远案还有三分相像。

见秘书还没打算去，韩鸣皱起眉，满是不悦：“怎么？”

“那个……刚才夫人来过了。”

“……”韩鸣敛眉，呆愣半晌后开始没了耐心，“让她上来。”

“好！”秘书战战兢兢地回话。

之前夫人几乎每天都来，可前段时间韩先生忽然吩咐不让夫人上楼，秘书只好把她拦在楼底。

瞿小意来的时候韩鸣正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瞿小意来的时候他也知，但他没说话，他知瞿小意来是什么事。

跟之前的目的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离婚。

果不其然，瞿小意这次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张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

她将那张很薄的纸轻轻拍在桌上，直接了当地跟他讲：“签了吧，签了去拿证。”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签个字。”瞿小意补充。

她今天穿了一红的冬裙，一反常态的妖艳，妆容里隐隐还透几分她本的狠厉。

韩鸣鲜少见她这个样，瞿小意已经维持了温柔可人的人设好多年了，韩鸣都快忘了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看来要离婚让你很开心，今天你格外好看。”韩鸣从容地从屉里一支烟上，徐徐吐一烟雾，眯看她。

他这副不羁的模样让瞿小意晃了神，几番气息后，压心中既苦又酸的觉，说：“签字。”

“不签。”韩鸣看不来什么绪。

瞿小意有些着急，双手拍在他面前的桌上：“这样纠缠到底有什么意思？一直看着我这张脸就能减少你的愧疚吗？！”

“你在说什么，冷静一。”韩鸣不动声，声音也很轻，这番话好似激不起他的一波澜。

“装什么？”瞿小意笑，“我已经准备请律师了，你如果还有良心，就不要让我跟你对薄公。”

“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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