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不知？”

他不是询问，而是确定“韩炽在生气”这件事，并且想要知他生气的原因。

“好，生气，可以生气。”韩远案柔声安抚他，大手轻柔小心地拍他后背，“小池，生闷气对不好，要是想发脾气就冲我，好不好？我希望可以是一个倾听者，所以你不要生闷气，不开心都可以跟我说好吗？”

也只吃了一半，韩远案谅他生病没胃，便也不再求。

韩炽不说话，他知要是现在说自己没生气会显得多么的盖弥彰，但总不能直接说他是不愿意看到韩远案过得很惨的样，说不愿意看到当初那个异常耀的人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我就是很喜生气不可以吗？也喜无缘无故生气，你别我行不行！”韩炽站起，转就走。

不知是不是过于悲愤，也或许只有单纯的怒火，但还是惹得韩远案心疼得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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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不是已经住过来了？”

——跟你没关系。

他要是不在意这么多，不在意韩远案随说的玩笑话，他也不会生气。

梨糖的温度

他的声音太温柔了，安抚的效果是韩炽意料之外的好，他完全说不来话，也说不那句：

“哦……”韩远案恍然大悟，状似惊喜，“我以为你不愿意了。”

韩远案知他说的气话，但细细想来有好几次都这样，底些疑惑问他：“为什么生气。”

“我不知。”

“这段时间学校忙，我没在家，我怕你不愿意我继续留在这里。”韩远案说得有可怜兮兮的。

他的绪看起来十分不稳定，总是容易把自己说生气。这回不止是韩炽自己，连韩远案也发现了。

韩炽生气容易, 消气更容易，韩远案三两句就把人哄好了。

韩炽彻底吃不动后，韩远案才拿起筷，回答韩炽刚才的问题：“我没有地方可去，桓大刚好在十二月二十九号放假，我没有房，所以还想你收留我一段时间。”

“那我可以把你赶去吗？”韩炽恶狠狠地说，“你去住街上，住公园住桥底！”

分明是他要计较这么多, 也是他要把玩笑话当真, 最后却是韩远案来哄他。不来台的是他, 非要顺梯爬上台的人也是他；说要克制远离的是他，总是要不断试探地还是他。

也是他知自己不占理，喜莫名其妙地生气, 要真算起来, 他生气的其实是因为自己的一小病, 于韩远案自己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韩远案迅速拉住他，又不敢在这时候抱他，只能挪到他跟前，温的膛和韩炽的手臂贴在一起，韩远案察觉到前的人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