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韩远案心都跟着紊起来。来不及思考更多，韩远案弯腰就想将他抱起来送医院。

韩炽似乎还有意识，迷糊中握住韩远案壮有力的手臂，细细了两气才哑声说话：“没事，低血糖。”

心悸、和闷一直侵扰着他，说完话又蔫来，像是完了所有力气，乎乎地靠在韩远案腰间，额前碎发都有些。

“怎么这么突然？”韩远案拧着眉心，担心到没边儿。

怎么会上一秒还好好的，一秒便陷混沌的眩中。

韩远案扶着他又缓了片刻，韩炽才好些，离开他的，有气无力：“嗯，一直这样。”

“……”

韩远案间哽，涩发苦，一个字都挤不来——以前韩炽的低血糖明明没有那么严重的。

“对不起。”他小声歉。

心一直刻意忽略的愧疚和心疼，以及千言万语的话术统统都化作一句微不足，并不能起什么作用的歉。

韩炽还有些余劲没缓过来，但又对韩远案的言语到无奈，即便虚到脸惨白，也要骂他一句：

“烦死了，不知你又什么歉……”

又生气了

韩远案也不知自己在什么歉，他只知要是韩炽不开心了或者难受了，那一定是他的错。

因此他必须且心甘愿歉，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尽韩炽说“烦死了”。

“我叫小杨给你拿糖？或者给你冲糖吗？”韩炽探手摸了他额，细密黏腻的冷汗糊了手心，浸韩远案的五脏六腑，泡了一般酸胀难忍。

韩炽摇：“不要。”

韩炽垂放空脑袋，暗中嗅着韩远案上的味，低血糖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那难受劲儿过去后会有些虚脱。恐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韩炽才会不加掩饰地安韩远案，叫他不要担心。

他知自己是心非，刺韩远案的时候他不好受，安韩远案的时候怕韩远案担心，他更不好受。

为什么他总是退两难，明明有那么多路可以选择，他偏偏选了一条前后都有荆棘的路，还偏偏心甘愿。

韩炽觉得心里难受，他清楚地知自己陷在泥坑里爬不来，两相挣扎令他痛苦万分，他不想让韩远案知这些，却又病态地想让韩远案自己发现他的状况，这样韩远案就会愧疚，然后好好关心他再也不离开。

“不好。”韩炽想得神，不知不觉便呢喃声，“……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韩远案听他嘟囔，弯小声问他。

闻言韩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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