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着烧生着病，韩远案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一丝。

韩远案抱着他了医院，想找个地方把韩炽放来，他方便去挂号缴费，但又不放心，想了想，只好跟怀里的人商量。

“……”韩炽昏昏沉沉，听得见声音，但说不话，反应了几秒，随即便开始挣扎，无力地抬手推了推韩远案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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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炽闭着，脸惨白，双颊却微红，抿着缓了几秒，抬手将韩远案手里的大衣扒开，重复一遍：“不要衣服！”

医院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挤人，压没有空来的病房，韩远案三年没回来，在医院也没有熟悉的人，只能委屈韩炽坐在冰冷的椅上将就。

几个字惹到了韩炽，一直好好垂首坐在椅上的人忽然仰：“韩远案！你烦死了！”

韩炽仰着，或许是因为烧，烧的通红，好看的瞳仁里着雾，疲惫的红血丝也多。

这会儿的韩炽像仿佛是一个机，韩远案不知开关，只能慢慢试探着将他安抚来。

运气还算比较好，今天人少，韩远案很快便把程序给走完了，在输大厅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护着韩炽等护士来扎针。

等护士来扎针的间隙，韩远案将自己的大衣脱来想垫在韩炽的座位上。

声音微弱，韩远案没听清，以为他难受得厉害，便停止手里的动作，倾问：“怎么了？上就来输了？输完就会好些。”

话说完后，韩炽便不声了，缓缓垂，也不理人。韩远案再次伸手去抱他，这会倒是顺利地让他抱到了人，接着便不停蹄地开车将人带去了医院。

后者会意，将他稳妥地放在地上，半搂着他去挂号。

韩远案被这声吼给怔了一瞬，即便之前在律所绪激动的时候，韩炽都是压着绪咬牙切齿的说话，这样毫不掩饰的发还是一次。

“怎么不要？会冷的。”韩远案还想说些话哄他。

他柔声：“小池，有力气站吗？”

冬天的椅格外凉，即使输大厅开了中央空调，仍旧无法和韩炽的。

满红血丝看得韩炽心惊，顾不得思索哪里惹到了韩炽，他一气，弯腰凑到他跟前，柔声哄：“去医院好不好？明天周一了，难受了还怎么去律所？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闻言，韩远案的动作僵住了，他清楚地知此时的韩炽意识不清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但心脏还是不可避免的忽然被绵绵的拳压了压，血通被堵住。

“不要。”韩炽迷迷糊糊靠在韩远案怀里嘟囔。

不料韩炽又开了：“你……穿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