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案一直在等他的反应，猝不及防地等到了他的又一次分神，要不是他了解韩炽，估计要以为他有注意力缺陷了。

“我有几年不在国，不太清楚这里的价，看你的反应，一万……不行？”韩远案的回答看似小心翼翼。

韩炽没话说，何止是不行，一万一月的租金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

至于价，之前在国的时候，韩远案也不一定了解价。那时候韩远案是一个金枝玉叶的贵公，钱如，也不会去特意了解价。

“你不是被桓大聘用了？”韩炽问。

韩远案拧了拧眉心，一在韩炽看来是羞于启齿的表，韩远案缓缓：“但是工资不，刚才说的就只最限额了。”

“……”

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韩远案是落魄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今要住一万租金的房？

“一定要在这里找？”韩炽皱眉，“这里应该没有一万的，我估计是五万起价……”

他没说，五万起价也只能租到差一的。韩炽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脏都缩一，蜂蛰了一般疼。

韩远案可能不知市中心五万的房是什么样，但韩炽不会不了解，他从贫民窟一步步爬上来，什么样的房都住过。

他抬眸看了韩远案，即便心里对他都有几分怨恨，私心里却不愿意叫他去住那样的房。

生来的天之骄不论怎么样，韩炽都不愿叫他坠落。

韩炽转背对着韩远案，仰起望着“第一医院”四个红牌大字，韩远案的声音和面容与林坞的问话在他脑里打架，胜负难分。

韩远案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虽然不知他在看什么，也看不到韩炽的神，但韩远案自觉的耐心地等着。

良久，韩炽妥协般叹了气，复又看着韩远案，：“因为带实习生要租房？”

“嗯。”韩远案，一本正经地卖惨，说，“要是实在没有我就住现在的地方吧，早起个两个多小时也行。”

“早起两个多小时？”韩炽皱眉。

律所上班时间是上午九，要是提前两个小时，那得住得多远？要是再遇上早晚峰，确实很麻烦。

有烦躁。

对于韩远案的事，韩炽既不想过多关注，又舍不得放任不，韩炽也觉得自己贱，他不知自己这些事的意义在哪儿。

或者说他更在意的是他的心意在韩远案心里是不是廉价。

韩炽思索了片刻，给小杨打了个电话，问她公寓的分况，小杨问他这次打算招几个实习生，韩炽给了个大致的数字，那边顿了顿说人数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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