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拍摄地约在一桩老旧的居民楼。

杜诺去之前，曾给广告上的导演组打过电话，对方确实是广告公司。

去夜总会是对着男人，去那里也是对着男人，对她来说没差别。

杜诺知，像世界小，香港小的选赛，到最后都要穿上比基尼秀段，于是，她把自己在二手市场买的裙全都装了行李包。

她穿着老妈中的披麻孝的t恤，去了那幢楼。

孟泽问她为什么不穿上一回的裙？

“我有。”她选了一件吊带睡衣，其中一边的带曾经断过，打了一个结，带两边不对称，反而若隐若现的。

她是豁去了。

杜诺换了衣服从卫生间来，听见孟泽在跟人讲电话。

他叫了李明什么的名字：“饿坏了吧，要不要我给你寄腊？”

他又说：“对，吃成一个大胖。”

他挂了电话，再来，嘴上叼了一烟，之后，他拧烟，上打量她那目光又冷，却又带有一些她不喜的放肆。

杜诺打了个寒噤，她抱住自己的双臂，向后退，不小心碰到什么。

他突然上前来，伸手探向她的后方。

杜诺看见，他捞到了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上的一只猪耳朵磕碎了一个角。

他又把烟叼上：“我和你联系只是因为要赚钱，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致。”

杜诺想后退，却着自己站立原地。

孟泽低脸来：“你要钱，我要钱，我们才待在这里，简称利益关系，去换别的衣服。”

杜诺这时才揪起自己的吊带：“你说真的？”

“难杜小是想赚别的钱？”

“不，我误会你了，那我要换什么衣服？”

“简单的裙，洗发广告，最重要的是发质。”

杜诺拿着衣服回到卫生间。

她刚才忐忑，没有打量。

这时发现，这里是有女用品的——他真的有女朋友。

她心里的大石终于放来了。

杜诺换了衣服来，见孟泽在摆相机，她坐来，有了聊天的心：“我还不知你叫什么？”

“孟泽。”

“我叫杜诺，一诺千金的诺。”她笑了，“你是我这阵难得遇到的好人。”

孟泽：“利益关系，少拍。”

杜诺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匆匆离开，回到夜总会才想起，自己忘了拿衣服。

孟泽这边还没有消息，杜诺不敢离开夜总会，她不得不学会喝酒，醉醺醺地被妹搀扶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她想退却，但一回到租屋，见到被病痛折磨的母亲，杜诺又会咬牙持。

那天，杜诺突然接到孟泽的电话，问她在哪。

她支支吾吾。

他听什么，说：“好消息，广告策划约你见面。”

“老板。”她又把这称呼叫上了，“我一会就班。”

她没脸说自己在夜总会，于是报上了夜总会对面的餐厅名：“半个小时后在门等。”

然而，就在她将要班时，走廊外传来一阵喧闹。

她听见一个妹大喊：“快走，警察扫黄了！”

杜诺在派所见到了孟泽，但她不知，他为什么也派所了。

但她无暇顾及他了，她如果被关大牢，母亲就彻底没希望了。

所幸她只是陪客人唱歌，行拘数天，她来了。

＊

杜诺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孟泽的故事全盘托，她三言两语，简单叙述。

杜诺：“我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过了不久，广告组通知我，我选了，那是盛夏时节。”

洗发的广告一夜走红，杜诺母亲顺利完成了手术。

之后杜诺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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