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繁华商区，幕灯箱格外张扬。横在中间的是珠宝广告。

女人挑起颈上的项链，秀指间华丽绚烂的戒指。她已成为当红明星，早已没了当年的胆怯和慌张。

“李明澜小。”卢澎说，“我们订的酒店就在这条路，这里很闹，晚上有空还能到逛一逛。”

“嗯。”李明澜的目光从珠宝广告移开，又见对面挂着的海报依然是这位女明星，不同的是，换成了彩妆广告。

大街小巷都有这位女明星的代言，着实碍。

前方亮起红灯，车停来。

李明澜转向窗外，索观望车。

车停在第三排。

旁边第一排车的副驾驶位车窗开了，一只手从车窗垂来，随意在车门上。

李明澜观察那只手。

这么些年过去，她不如从前那般锐了。她分辨不是或不是，只觉得这修骨节，柔指尖，像极了当年的那个谁。

绿灯亮起来。

这辆车继续直行。

那辆车从左转车转了一个弯。

两辆车渐行渐远。

＊

车转弯，密的林荫。

空中飘起的一片叶，旋转飘，过了孟泽垂在窗外的手，似乎还带有灰尘的觉，脏兮兮的。

孟泽收回手，关上车窗。

车了岛屿。

远远的，孟泽见到别墅门前站着一个像柠檬的人。

鲜黄的影靠在闭的大门前，见到车驶来，他迎上来。

车速缓来了，驾驶位的车窗摇。

柠檬大笑一声：“山蝶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山蝶从黑乎乎的墨镜望对方，倒不知他是柠檬还是石块。“关煜先生，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就来了？是不是在这里等很久了？”

关煜扶住车窗，弯腰：“突如其来才叫惊喜嘛。”说完，他扫了一副驾驶位的孟泽。

山蝶笑：“如果我们不回来，关先生岂不是要在门等很久？”

关煜站起来：“甘之如饴。”

孟泽车：“山蝶，你去停车吧。”

山蝶开车了院。

孟泽看着关煜。

关煜留了过肩的发，扎起一条尾，系的是黄澄澄发绳，发绳至他的腰，乍看像多了一条黄尾。他的衬衫也是柠檬般，黄的左右两边各挂着掌大小的袋。

关煜很瘦，偏偏喜穿宽大的衣服，像是行走的竹竿衣架。

关煜也在打量孟泽。

孟泽也喜穿宽松的衣服，但常年都是白，缺乏新意。

关煜说：“孟泽，你的衣柜真单调。”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发剪了？”孟泽迈步院，“没你小平的时候好看。”

关煜怪气：“我留小平的时候，你也这样说。”

孟泽：“剃个光才最适合你。”

关煜：“有人说我如今的相比较柔，像神仙。”

孟泽：“这么大的人了，首先要学会分辨玩笑和真话。”

两人谈话间，山蝶走到门前，她开门，说：“来吧，外面太大。”

孟泽先去。

山蝶笑看关煜：“关先生，请。”

关煜正要踏去，却又停在她的面前，低靠近她。他的鼻动了动，凑近她的发间：“山蝶妹妹今天用了什么香，这么迷人。”

“关先生。”山蝶莞尔，“我中午去吃了麻辣火锅，浑沾了火锅味。”

关煜哈哈一笑：“什么时候才有荣幸和山蝶妹妹尝尝新鲜的麻辣火锅？”

山蝶：“关先生似乎不吃辣。”

关煜挑眉：“山蝶妹妹记得我的味，我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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