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门。

其实，她有这房的钥匙。当年走得急，她忘了把钥匙还回去。

这边的门没开，是隔大门突然开了。

一个老婆婆来：“这家人没那么快回来。”

“谢谢。”李明澜问，“老婆婆，请问这里住的是租客吗？”

老婆婆：“不是租客。就是那个人，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来。我耳朵尖，分辨得他摇钥匙的声音。几年来，我现在听到他的开门声才能睡得着了。”

李明澜奇怪：“老婆婆，他要上大学，也不是常年住在这里啊。”

老婆婆更奇怪：“上什么大学？他一年四季都在啊，走读生？”

李明澜停在梯级上，许久许久……

＊

李明澜以为让哥哥把话转达孟泽，一切就结束了。

她没想过，轨迹转向的人还有孟泽。

五年了，李家完全没有提过那谁。父母兄当然恨极了他。

李明澜在半路遇到哥哥。

李旭彬问：“明澜？仔呢？”平日里这个时间，妹妹都在和孩玩。

“阿嫂带着。”李明澜慢了一步，“哥。”

“嗯？”李旭彬回。

她犹豫了会，终究什么也没说：“哥，你今天这么早回来。”

“我也想早回来和仔玩。”

李明澜。她自己闯的祸，就不再拉家人了。她挽住哥哥的手：“哥，你把仔照顾得真好。”

李旭彬拍拍她的手：“是你阿嫂细心。”

两人回到家，就见小李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西游记》。

小李听见开门声，从沙发上探：“爸爸，姑姑。”

他沙发：“爸爸，齐天大圣到此一游怎么写？”

李旭彬脱西装，一把抱起孩，把他举得的：“我们仔这么好学，已经要写这么的句啦？”

“是孙悟空说的。”

“来，我教仔写字。”李旭彬把名义上的儿抱到沙发上。他拿来铅笔和作业本，一笔一画教孩，说，“仔和齐天大圣一样厉害。”

小李拿起铅笔，依样画葫芦，边写边念：“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哪怕见到小李把上结构，左右结构分得很开，李旭彬依然赞不绝：“仔真聪明，写的字真漂亮。”

“爸爸。今天老师说，我们从幼儿园去就要读小学，然后读中学，然后读大学。”小李一边抄写一边说，“我们要好好读书。”

李明澜听着，呼一气，她明明祝那人一路辉煌。

到了晚上十，李明澜跟于骊说：“阿嫂，我去朋友家，一会儿就回来。”

于骊拉住：“天气预报说，今晚到明天有对天气。要不改天再去？”

“没事，我拿把伞。”李明澜终究担心自己的手机被孟泽破解了。

＊

蠢学生的期末考就要到了，孟泽的家教时间比之前更晚些。

幸亏服了药，否则，再面对笨得像李明澜一样的学生，他很难沉得住气。

飞来的细雨落到他的上，他向外呼气。

他没有打伞，淋着细雨向前走。

直到回到家门前，一切没有不同。

除了他刚到楼梯平台就见到的李明澜。

她换了一件比较笨重的棉袄，双手在茸茸袋，衣服有鼓，衬得她脸更小了。

仿佛是三时的小松鼠。

正因为如此，孟泽要认真分辨，这人是现实或者是梦境。

“孟泽。”她站直，开打破沉默。

是真人，但今天是分手日，她坐着阔少爷的豪车绝尘而去。

孟泽吐了气，倚在栏杆：“你来什么？”

“和你谈一谈。”楼的灯一直都暗淡，照不清他的眉目，同时，也盖住她的脸。

“今天谈了很多，还没谈完吗？”

她在昏黄灯光中笑一笑：“你手脚不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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