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是英语课，杨老师去教室，第一时间扫的是窗边的角落。

李明澜也不抬，打了个哈欠，接着，她被周璞玉轻轻一撞。

周璞玉说：“李明澜，上课了，杨老师来了。”

李明澜充耳不闻。

周璞玉又说：“杨老师在盯着你。”

李明澜闭上睛。

“上课。”杨老师严厉地说，“接来的时间里，我们要重申考场纪律，以后对中途离场的同学，学校都将安排二次考试。”

这话意有所指，二模考试中途离场的不就是李明澜和孟泽吗？

李明澜稍稍抬，竖起英语课本，继续睡觉。

＊

二模考的英语作弊事件有两个当事人，接来，到孟泽被叫去办公室。

“以前是班主任来喊人的，今天为什么杨老师过来了？”周璞玉有纳闷。

校方对孟泽和李明澜的重视程度不一样，办公室里的阵仗大不相同。

杨老师的边坐着班主任。

郭老师向这里探，留意着事态动向。

上个月，孟泽轻轻松松地拿到了年级第一名，班主任却始终记着他有白卷的过往，以及演讲失败的记录。

孟泽来到岩巍中学不久，如同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这可不是好征兆。

班主任笑了笑：“要不要坐一坐？”

“谢谢。”孟泽依旧站着，“老师，有什么事吗？”

杨老师和班主任换一个。

杨老师：“孟泽，你二模考的英语成绩比上一次退步，当然了，你不舒服，是有可原。”

孟泽：“谢谢老师谅解。”

杨老师觉得他的“谢谢”言不由衷，说：“你来了班上，没多久就跟同学们打成一片。”

是吗？孟泽自己都不知。

“但是同学之间不该事事帮，帮，你应该清楚，让一个同学清晰自己的真实成绩对她的考更有利。”

几乎是一瞬间，孟泽有了猜测。

李明澜从英语考场去，他也去了，她的英语成绩突飞猛，这一连串的因果可以构成一个合理的怀疑。

果然，杨老师又说：“你认为李明澜的成绩真实可靠吗？”

“为什么不？”虽然不可思议，权当是佛祖关照了她吧。

杨老师：“有同学见到，在英语考试的过程中，你和李明澜有过？”

孟泽：“我们碰巧遇上，我见她面苍白，关心几句。”

杨老师又说：“同学作证，你们了考试信息。”

孟泽微微抬起：“哪个同学，来对质？”

一句和李明澜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又令杨老师怔住：“孟泽，这件事我们不上报教务，不有或者没有，老师给你提一个醒。”

孟泽：“老师，没有就是没有，无谓过多的假设。”

杨老师：“这……”什么态度？不就和李明澜一个调吗？

甚至孟泽比李明澜还嚣张：“书上都讲实事求是，李明澜的成绩或真或假，需要一个真相，而不是让事作罢，留一个模棱两可的问号。”

没有模棱两可，刚才杨老师的气是断定李明澜作弊。

“这样吧。”班主任这个时候才开，“我们会查清这件事，孟泽，你先回去上课。”

孟泽：“是。”

班主任：“另外，以后可不要再有什么白卷，考场上随意这类事了，临近考要调整心态，你这一次的数学、理、综合，成绩很好的，但是英语试卷没有完，你好好反省，不为例。”

孟泽。

班主任想了想：“孟泽，你要不要坐到前面来？前排的学习氛围比较。”

可是李明澜又安静了，孟泽说：“老师，不换了，谢谢。”

“好吧。”班主任只能换一个角度想，那里不受人打扰，是清静之地。

＊

王辉刚刚见到孟泽去教师办公室，就知什么事了。

他两手搭着栏杆，等了一会，见孟泽来，他抬一抬眉，示意孟泽过来。

王辉问：“听说你二模考的成绩不大理想？”

孟泽：“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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