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比她大十岁，早已成家立业，搬去住，但周末时，他会回来吃饭。

原来第一堂是数学课。

她第一时间折起试卷：“数学，令人绝望的科目。”

的确是见过的。

同学们戏称那里叫“王座”。

李明澜：“……”

＊

李旭彬的脸沉去。

迄今为止，学校开除过四个坐在后排靠窗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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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迟到的人仍然在迟到。

李明澜直起腰：“到。”

这时的教室里空着三个座位。

班主任暗自吐一气：“孟泽，你暂时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郭老师胡瞪：“是不是要上新闻报了？”

其实这都可以是人为的，比如这个班，走后门蒙混日的几个同学都坐在倒数三排里，当然状况的多，被开除的几率大。

郭老师指了指墙上的时钟：“现在几了？”

“哥。”李明澜张望，“阿嫂呢？”

她把两级楼梯并成一步，上到三楼，猫起腰，沿着教室窗的墙，慢慢，慢慢，挪动到三七班的后门。

郭老师刚在黑板上写完公式，转就见到后门探来的，郭老师负责四个班的数学课程，但在七班，他无需名册就能准确喊那人的名字：“李明澜。”

李明澜的数学试卷格外醒目，满都是“x”，唯有最后一行才一个细不可察、微不足的“??”。

算了，郭老师不想浪费课堂时间：“过去坐着吧。”

他坐在“王座”，正好破除封建迷信。

而且，她还有一个发现，一个男生坐在她后面的“王座”上。

对方抬起睛。

班主任不自然地咳两。

李明澜面不改：“老师，我早上去助人为乐了。”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你忙自己的事儿，不用替我担心。”

又无人回答。

“活着。”李明澜答。

李明澜：“报告老师，好事不留名，上新闻是没戏了。”

何为理想？她弯起一弯清澈的笑，无辜又天真。

越接近那一个王座，李明澜越觉得那个男生似曾相识，她绕过他的边，回望。

胡翰然兴冲冲来问：“明天放暑假了，李明澜，你有没有暑期计划？”

倏地，一个男生低喃：“王座。”

李旭彬收起报纸：“她要差几天，爸妈去旅游，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教室里只空了她一人的座位，连“迟到大王”胡翰然都来得比她早？

第一堂课的钟声响起，李明澜刚刚跑到教学楼。

“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李旭彬的谈吐间俨然是辈的气。

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

＊

算算日，她的哥哥今天要回来。

果然，她一到家就见哥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一问一答，很是利。

班主任再问：“胡翰然在哪里？”

去年，二期末考的试卷发来了。

班主任见过孟泽的档案，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明澜三个字，像一枚针，刺了刺孟泽的神经，但是，“li g n”的发音不是很特别，有大把大把的同名同姓。

李旭彬从这停滞的时间里猜来：“考得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