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半蹲，与他视线平齐，人鱼不靠表表达绪，那双诡异瞳眸，看不太什么绪。

但兰絮习惯看他的睛，因为人类是通过睛表达绪。

他不就是怕她这跑了嘛。

兰絮又说：“反正就一天，我又不会跑了，今天你可以玩手环，想直播就直播，不想也没关系。”系统会帮忙请假。

寒九：“嗯。”

叮嘱了这么几回，兰絮终于门。

公寓离浩江中学不算远，走路30分钟，坐鱼车一趟5分钟就到了。

鱼车上有人手环外放：“……搅市场直播环境，打压同行，垄断独大，抵制优a！”

鱼车后，兰絮前面两个中女生，也小声讨论：“昨天【海星】的直播你看了没？”

“好喜九九和海星，他们好刚好帅！”

兰絮有恍惚。

寒九和她，好像真的火爆全网了，就连线也能遇到讨论的。

不多时，兰絮踩到办公室，被浩江中学的主任呵斥：“明天提前十五分钟到！”

兰絮慢悠悠放东西，说：“那我能提前十五分钟课吗？”

主任：“你说什么？”

佟溪忍笑，忙拉着兰絮：“主任，我们去班里了。”

没错，兰絮和佟溪不仅是海洋课老师，还是苦的班主任。

兰絮刚走教室，教室声音渐渐收了。

她得好看，但是只要把上班的怨气放来，震慑人的。

不过学生服气，还有海洋馆踩踏事故原因。

当时兰絮和佟溪组织大家后撤，他们才能退到后面，没人受大伤。

此时，安静的教室中，兰絮看了一圈。

等一，班里不是30人吗？

角落多了一个不起的“学生”，好像只有她能看到他，其他人是没发现他的。

一秒，两秒，三秒。

“学生”的伪装终于撤掉了。

寒九坐在对他来说，有仄的位置上，鱼尾就拖在地上。

看着兰絮的目光，他咧开嘴，突然摆了一鱼尾，坐在他旁边位置上，有个在偷偷玩手环的学生，椅被鱼尾扫到，“嘭”的一摔倒。

学生：“卧槽！”

全班的目光都看向那学生，他爬起来，那椅居然散架了，没法坐人了。

其余人忍不住哄笑：“大刘啊，你把椅坐塌了？”

“哈哈哈！”

他们并没发现，罪魁祸首是坐在后排一个陌生的、沉默的、毫无存在的“学生”。

兰絮缓缓捂住睛。

他早上答应得那么容易，原来是偷偷跟过来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直接问寒九。

还好被她一瞪，寒九收起尾，恹恹地趴在桌上，好像知自己错事了，但鱼尾在课桌，轻扫着。

格外愉快。

兰絮：“……”

这一节是早读课，兰絮绕到寒九那边，压低声音：“……不是说好的我去上课？”

寒□□她小声：“我想听课。”

兰絮怎么觉得不信呢。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

兰絮隔三差五，在窗外巡逻，寒九的表现很正常，他甚至捧着脸颊，津津有味地听语文老师讲课。

第二节是她的课，寒九的鱼尾，摆得勤快。

兰絮把假期的课件，放到全息投屏上，手指划拉屏幕：“今天这一课，先给大家看看当今海洋格局……”

她了几个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寒九的鱼尾，慢慢停摆动。

他才发现，兰絮的课，是讲给全班30人听的。

突然，前排的学生橡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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