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霜醒得比周浔安早。

“还不够吗？”凌霜抵着他的肩窝，小声问。

“好像一切都还回来了……”

不无意外地，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睛。

他鼻尖压在她脖颈里轻嗅，呼洒在肤上，燎起簇簇电。

凌霜依旧嚷着冷。

一切结束，他将她抱被窝，打开了空调。

空气又又冷，凌霜掌心挲到他心，被他震动的心染。

“周浔安……”她低声唤他的名字。

气渐熏，意回归，凌霜推着他去洗澡。

睫好，她伸手去摸，被他逮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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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他简短回应后，张嘴吻她颈间的血，牙齿轻咬，有些疼，却激着她心脏发颤。

女孩变了一些，却又哪里都没变，好香，好……

凌霜轻颤着哭声，又被他一遍遍用吻覆盖修。

衣扯掉，房间里的空调没开，后背压在墙上有些冷，很快又被绵延淌的意侵蚀。

＊

力量上他更占优势。

他，迫切地想碰他，或者吃掉他。

他了好多汗，短发漉漉的，她在那颤动里碰他的睛。

仔绷在上，像是禁忌的枷锁，勾勒着她盈盈一握的腰线。

“是吗？”他呼着气，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抚摸上她的发，再往住她的后颈。

他又重新压来。

“什么样的？”他问。

他掌心灼，隔着布料，灼烧着她……

“你每次见我，都是什么觉？”凌霜扯住他的短发，迫使他短暂地抬起来。

他将她纤细洁白的脖颈来……

“嗯？”

周浔安略松开她，伸手去够墙上的空调开关，肩膀肌因为这个动作蓬饱胀，无比。

亲吻也会累，她亲腻了，压在他肩膀上气：“周浔安，我记得你了……”

凌霜一字一句：“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二十四岁，我每次见你都会心脏……”

四目相接，他睛里有漆黑的火焰和的迷醉，并不像往日那样清明。

他挤来，搂着她。

“力恢复了？”他问。

她转过，躺在枕上，侧过脸看他——

“当然，没有什么是睡一觉恢复不了的。”说完她觉腰有酸，也乏力，重新缩回被里。

海暴涨，侵蚀堤岸，曼陀罗在冬夜里开。

他喜这样鲜活又充满生命力的她。

周浔安心脏依旧得很快，昨晚她蹲一夜没睡，他舍不得再折腾，就那么搂着她睡着了。

声音淹没在齿间，变得模糊，渐而低促喑哑：“小霜，好像这样才算填补遗憾，可还是会觉得不够。”

凌霜快被他迷了，脑袋有空，懵懵的，绵绵地攀着他脖颈回应着。

轻微的疼痛很快被意取代，裹上去，慢慢。

她肤很薄，可以看到底淡青的血，指腹碾上去是她清晰的心。

怎样都不够，他太喜她了。

“没有，还不够。”他将她的手拿来，更加用力地吻她。

“不够。”漫又孤独的九年，如果不是重逢，他们会彼此遗忘。

凌霜疲力尽，陷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有冷……”她低低地说了一声。

她吻得很凶，周浔安任她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