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电蔓延至四肢百骸，凌霜脑袋都是懵的、空的。

“调个节目看看。”他一本正经地指挥。

凌霜不懂这时候要看什么电视，她的注意力都被他勾跑了。

蓝莹莹的光亮起来，他们仿若潜海底，成了两尾缠的鱼。

波漾，光影陷落，海漫溢，从海面浸透沙地。

“凌霜，电视里在放什么？”他掌心着她柔的小肚，力不小。

“不……不知……”她本没法一心二用。

“我看不见，你说给我听。”

落在脖颈里的吻又重又。

“周浔安，你……你别太过分。”她低声抗议，像只小猫。

“过分吗？”他轻笑一声，低在她肩膀上咬了一。

“周浔安，你咬我嘛……”

“那你咬回来啊，我的……霜霜宝宝。”

“你明知我现在……”

“知什么？”他又咬一，并用。

“你别这么凶，痛呢。”

“每回都喊痛……”

“轻，别咬，周浔安……”她开始讨饶。

“换个称呼。”他大发慈悲地指明路。

凌霜着声喊：“哥哥……”

“再亲一，我记得，教过你。”

凌霜知他想听什么，可是她好羞耻，说不。

“不会吗？”他压在她肩窝，又是重重一记啃咬。

魂都要被他咬来了。

凌霜怀疑他今晚是老虎变的，要吃人。

不说不行，他实在是磨人，一直不放过她。

一集综艺节目结束，他还搂着她。

他在她耳畔循循善诱：“宝宝，你收了我的戒指，喊我什么？”

她喊不，可是她快撑不住了，只好回过，蚊似的喊了声：“老公。”

凌霜第一次会到助燃剂的觉，烈火浇油，“砰”地一，一切都在轰燃。

好久，她才缓过劲儿来。

汗顺着他颌滴落在她肩膀上，他将她扭过来吻她。

凌霜靠在他心，任由他剩的整理工作。

梦境很虚浮，可是她刚刚觉到了纯粹的真实。

92

秦萧将收集到的尸块带回法医室，已经是凌晨一半了。

警员们相继回家，他换上防护服，上罩，准备理尸。

助理敲门来问：“秦老师还在忙活，不回家啊？”

秦萧边手边说：“完就回，明早得报告，案分析会要用。”

“需要我留帮忙不？”助理问。

秦萧背走到手术台边，垂睫，平静：“不用，你先回吧。”

“那我先走啦。”

助理离开后，法医室彻底安静来。秦萧打开手术灯，将收集到的尸块一片片摆放在作台上。

他今晚不想回家，除却工作，其实还有别的原因。

他心里很，法医室是唯一能让他找到平静的地方。

尸检工作不需要凌霜参与，但以前她总是会留在这里陪他。

法医室角落里的椅是凌霜的固定“工位”，凌霜困到不行，会在靠在椅里眯一会儿，赶都赶不走。

这张椅在这里摆放了九年。

今晚，它空着。秦萧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些麻木的钝痛。

这些年来，凌霜于他，何尝不是一陪伴？

他曾无数次想过表白，可每次话至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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