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分析过案脉络后，布置工作——

“杨警官，你带人去调取朱昊一年的全通话记录，并且找到这些联系人的相关信息，这些人里面说不定有朱昊的同伙。”

说着，她打开手里的记录本：“我这里有一些地址，是从瘾君轩的购毒记录里找到的。但据他说，朱昊直播间里的东西都是从不同地方发货，这些地址只是冰山一角。”

赵小光提意见：“找平台方要订单地址，一条条查。”

凌霜看了他一，抛自己的顾虑：“朱昊的直播间，共销售过一万四千笔订单，吞吐量惊人。”

“一万四千笔订单？”赵小光倒一凉气，“这么多？怎么查啊？”

凌霜，叮嘱赵小光：“你去盯平台方，获取地址信息后，省份行划分，分派给各省份缉毒大队，让他们布置去，对地行排查。”

一个城市警力有限，全国警力足够。

赵小光忍不住叹：“朱昊这孙，真是以一己之力，撬动全国警察。”

凌霜继续说：“朱昊的去向依旧是迷，请我们负责基层排查的警员们，联合各社区，继续寻找他的落。”

赵小光说：“我看啊，这孙，八成是躲起来寻求庇护去了。”

凌霜总结：“不论他人在哪里，都要尽快找到。”

这时候，赵小光手机了一通电话，他朝凌霜晃了晃，说：“是那个殷大成的老婆。”

“接吧，他可能知舍哥在哪里。”

赵小光开免提——

一阵男人的哭嚎声从扬声里扩散来。

女人在男人哭喊声里说：“赵警官，我和我老公到你们门了。”

赵小光瞄一凌霜，立刻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众人就听到女人的阵阵骂声。

推门去，那个秃殷大成正跪在地上，一旁的老婆还在教育他，脸都给扇了。

赵小光觉得活该，但这是在警局，又不得不劝：“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

殷大成老婆，拧着自家丈夫的耳朵咒骂：“听见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讲清楚，我今天扇死你。”

殷大成嚎着：“说，我说，我说，哎哟，老婆你别打了，我求你了。”

赵小光憋着笑，这家法真够刺激的，比他们用多了。

凌霜朝殷大成说：“你来我们问讯室谈话。”

赵小光立刻和女人说：“您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殷大成胆战心惊地看一自家老婆，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他搓了搓脸颊，嘶着气跟在凌霜后面。

这是有史以来最容易的一次讯问——

殷大成老婆，一见他支支吾吾就朝他递刀，他连谎都不敢撒。

“我们线人汇报说，你最近有和舍哥联系？”

“是……是联系过，我找他要钱的。”

“他电话多少？”

殷大成不想说，他老婆一拍桌：“警官问你话，你耳朵聋啦？”

殷大成只好把手机掏来，给凌霜报舍哥的号码。

“知他人在哪里吗？”凌霜抬看向他。

殷大成使劲摇说：“不知，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个的。”

“他为什么联系你？”

“让我给他找地方住。”殷大成低着答。

“你没帮他找？”凌霜问。

“开玩笑，我就赚钱养家糊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坐牢，他们机构都被你们警察端了，我心里有数的，拎得清……”

“有办法把他约来吗？”凌霜说完，又补充，“如果究，你也是有违法行为存在的，你把他约来，属于立功，警方会酌考虑。”

女人一听这话，立刻说：“殷大成，你赶把他约来。”

“那也得有个理由吧，他平常和我又不熟，哪能我一喊就到？”

凌霜已经有了办法，她指尖在桌面轻一，“打电话和他说，你朋友有房可以租，带他来看房。”

殷大成犹豫再三，说：“他……他可能有枪，我哪敢见他啊。”

女人听到这里，也有些张。

凌霜开，轻松化解：“你把人约到目的地，其余的事，不用你心，警方会妥善理后续。”

＊

午两整。

蓝星路一居民楼，门罗雀。警方提前来清过场，居民们都被要求暂时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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