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抬淡淡说：“昨晚去找别的线索了。”

“你昨晚在徐司前家……和他单独待了很久？”

“嗯？”凌霜略皱起眉看向他。

这位喜怒不形于的年轻法医，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只是关心你。”

凌霜继续看报告，吴先锋171，她看来看去，向秦萧借了本书摆在地上，双脚踩上去。她169，垫本书大概和死者差不多。

她把那柄刀在前比划，以此来推测凶手：“大概有……”

“凌霜，你是不是很希望他没有罪？”秦萧忽然打断。

“谁？”凌霜随反问。

秦萧板着脸说三个字：“徐司前。”

凌霜这算是回味过来了，她把刀放，撞了一秦萧的肩膀笑：“师兄，你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像在吃醋，你暗恋我啊？”

“我……”他的确在吃醋，队里很多人都能看他对她的心意，只有当事人自己不知。

“好啦，和你开个玩笑，”凌霜朝他眨眨，继续说，“我只是想早找到凶手，至于徐司前，我和他不熟，以后也不会熟。”

她暗暗发誓，昨晚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天亮后，凌霜去技术看过各项化验结果，现场除却吴胜男的脚印，只找到一脚印，和徐司前度吻合，可是徐司前不是凶手。

可恶，留的痕迹好少。没有脚印，很难推断凶手画像。

凌霜开了个简会，兵分两路查案，王嘉怡带人去走访和吴先锋最近打过的人，她和赵小光再去一趟现场。

大雨已经将院里的血痕冲刷净。

凶手既然着手行凶，着手找东西也不足为奇，难怪找不到指纹。

不对！

他杀人后，手上难没有沾到血吗？为什么痕检的报告中，屋各个角落都没有血痕？难凶手还会了两幅手？

如果凶手是因为凌霰的那份资料杀人灭，他又是怎么知吴先锋昨晚要让女儿来取资料的？而且时间掐算得那么准确，就好像在监视他一样。

凌霜找遍别墅，没有看到针孔探一类的东西。

“不应该啊……”她小声嘟囔。

“什么不应该啊？”赵小光问。

“凶手应该有监视过吴先锋，但是找不到设备。”

赵小光撇嘴：“那还不简单，肯定是被那孙走了。”

凌霜又四找，终于，在书桌底发现一块黏胶印。

她打灯照上去，发现那块黏胶很净，像是刚撕掉不久。

“这是什么啊？”赵小光蹲来问。

“我猜是监视设备留的。”他们昨晚没有找到这个。

胶带要在木质家上留这样大片的胶痕，起码要几个月，她躺在桌底给技术的人去了通电话，他们可以用微生手段推算时间。

昨天雨，今天放晴，赵小光从大门去，不知踩到什么，猛地了一跤。

“他们这业不搞卫生吗？踩我一脚泥。”

“别动！”凌霜突然说。

赵小光听话站定。

凌霜蹲来，从他鞋上抠一团泥。

四周圃里的泥土都是黑的，这些却是黄的。

这些土壤，不是植被草木腐烂后的浅层泥土。小时候，凌霰带她挖蚯蚓钓鱼，铁锹挖去，才会看到这黄土壤。

凌霜环视四周，发现别墅区后面有一座小山。

她立刻带着赵小光过去查看。

山上了些竹和松柏，植被茂密，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一小片塌方，那里的土质和刚刚的黄土壤如一辙。

“他是从这里来，又从这里走的。”难怪没有监控拍到，山中土路哪里有什么监控。

很快，她发现了脚印。

凶手在凶案现场表现得极其冷静，他避让开血，没有让自己任何痕迹留。

这枚脚印，是珍贵的漏网之鱼。

22

现在还是夏天，脚印上有昆虫爬过的痕迹，应该是上半夜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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