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皱眉，看来凶手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意谋杀，他至少准备了三天以上，熟悉路线甚至熟悉被害人的作息。

“嗯？”凌霜心脏突突直。

凌霜着气，使劲撞徐司前手臂，羞恼：“你松手……”

他们是什么关系？如果是相熟的人，留这样的便签纸，大概会立刻存手机。

男人并不理会。他微垂睫，用那不见底的瞳仁，自上而凝望着她，像是在看久违的人。

她心一颤，手中的警，“啪”地一声落到地上。

“好想你，小霜。”

徐司前过了好一会儿才来开门。

赵小光见敲门不用，又给凌霜拨电话。

“什么事啊，非要大半夜过来？”他捂着脑袋，声音愈发闷，脸看上去很差。

凌霜听见自己的呼声，也听见他的。

如果他们不熟，吴先锋又为何要留着这张便签？

直到几分钟后，赵小光敲门，凌霜才如梦初醒。

她转，摸上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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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蒙得死死的。”

凌霜从徐司前叫她小霜起，大脑就于一短暂的宕机状态。

凌霜怀揣疑问，给徐司前打去电话。

她甚至没推他，任由他从后那样靠着自己。

那辆路虎车停在雨里，人在家。小区保安让他们把车挪个位置，凌霜先行上楼敲门。

“先别走……”

手腕忽然被人从后握住了。

“我等会儿再跟你说……我东西没拿，去拿一。”她虽然能打得过他，但是不想和上次一样坠他的圈。可恶，这个赵小光怎么还没上来……

男人站在门，她一看他不对劲，人没神，衣服漉漉的，脚上有，再看那印是红的，有腥味，是血……

电话响过许久，无人接听。

对了，之前徐司前有去法过陪审团，那天的律师正是吴先锋。他那天鬼鬼祟祟，又是在什么？

“三天前。你说这里的保安是不是浪费白米饭？”

凌霜思绪回归说：“正在找线索，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赵小光从外面来，问：“老大，有什么发现吗？”

赵小光一脸沮丧：“嗨，快别提了。”

小霜、小霜同学、凌小霜……

她转想要挣脱束缚，却被徐司前迎面扯怀抱，男人手臂箍住她的腰，力很大，几乎要将她挤碎。

凌霜耳朵抵在他，被迫听到他铿锵的心声。

“找我有事？”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没力气，像是不舒服。

肩膀一沉，男人的额压上她的肩窝，温的气息穿过衣服，落在肩胛骨。

她的心，立刻剧烈动起来——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一幕幕来，她可是狠狠吃过他的亏。怎么会因为一句朋友就对他放松警惕……

“嗯，有……”凌霜佯装淡定，手悄悄放到腰间去摸警。

“能看到时间吗？”

21

“坏是没坏，但比那更气人，”赵小光语速快的惊人，“不知谁在上面了个塑料袋，黑黢黢一团，什么看不见。”

手机在兜里响着，提醒她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塑料袋？”凌霜惊诧。

她可耻地发现，自己并不抗拒这碰，甚至是……贪恋。

勘察完现场，已经十一了。

因为，鼻尖又嗅到那苦艾、薄荷还有柠檬的味。

徐司前通过电话。不，也许通过话，清除掉了记录。

曾几何时，这些亲昵称呼，全来自同一个人——周浔安。

时间凝滞住，过去、未来变得混沌模糊。

雨还在，她脆叫上赵小光把车开到徐司前家楼。

“坏了？”凌霜问。

大平层里很安静，只亮着几盏橙灯，光线不亮，风将白薄纱帘鼓又落，一切都好像在梦里，那样不真切。

很古怪，她忽然觉得，那个人回来了。

凌霜呼一窒，立刻从腰间摘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