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不是徐司前，那么，一定是有人说了谎。

凌霜立刻驱车去找张清苗的朋友——西郊饭店的服务员李。

“张清苗什么时候来的南城？”

凌霜了眉心，丢掉手里的烟，重新打起神：“再去一趟案发地。”

专案组过地毯式排查，所有人都称自己不认识死者张清苗且均有不在场证明，只有杨波声称自己案发当晚见过被害人和凶手，并且拿了有力证据。

而他的不在场证明是老乡郑伟，两人喝酒打牌，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叫徐司前的人？”凌霜不死心又问。

香樟树传来阵阵聒噪蝉鸣，黑云层叠堆积涌动，将夕整个吞没。

工人们相继班，门几辆型渣土车缓慢而笨重地移动着。

工人从宿舍到这里，需要经过案发地东边的一条石路，因此，男且熟悉周边环境的工人成为第一怀疑对象。

案发地往后面是一条枯河，移动板搭建的民工宿舍设在河对岸，那里靠近商店，生活较方便。

凌霜大胆推测，女孩死后涂抹的化妆品是凶手带去现场的。有备而去，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是啊，以前我们老板娘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她说她有男朋友，就不了了之了。”

凶手杀害张清苗后，未行掩埋理，甚至空给女孩化了妆，显然是笃定短期不会案发。

凌霜适时提醒：“开快。”雨天视线不佳，容易影响判断。

天光转暗，乌云在远汇聚，她胳膊架在敞开的车窗上，神凝重。

4

“不用我觉得，”凌霜盯着黑暗笼罩的街，眸，“一会见分晓。”

女孩继续说：“她家里有个弟弟，她妈要让她嫁给一个鳏夫换十万块彩礼钱，她就偷偷跑来了，后来讲好，她不回家，每个月给家里打三千块钱……”

三千……除却房租，张清苗几乎剩不了多少钱。

霜翻箱倒柜找过一圈，发现张清苗家没有任何化妆品。

“叫什么？”

“有的。”李说。

李摇，凌霜知线索断了。

赵小光好奇问：“老大，你觉得到底是谁在说谎？”

空气很闷，风不见了。

“逃家？”凌霜不自觉地摁了笔。

赵小光说：“已经安排过了。”

二十分钟后，车驶城建设工地。

凌霜过眉心，叹了气，说：“让老王在系统里找找，联系她家里人过来一趟。”

空调温度迟迟降不来，赵小光边倒车边抱怨天。

“也不是那么说啦……”赵小光，不知怎么回答这句。

查案也是在经历受害者的生命轨迹，凌霜觉得有些压抑，从饭店去，她在车里了支烟。

街灯还没亮起，整座城市仿佛倒扣在密不透风的容中。

“不知，苗苗没说过，我也没见过。”

凌霜蹙眉：“没见过？”

“那她有亲近的男朋友吗？”

“张清苗有没有男朋友？”凌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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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地是一片土质荒地，距离杨波工作的看守棚有四五百米远，四周木丛生，形成一十几米宽的天然屏障，无人无津。

不应该啊……

“也没见过，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凌霜再次环顾四周，半开放式的工地，理松散，没有安装摄像，杨波是当晚负责看守材料的工人。

“一年前，逃家来的。”

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护肤品的，是一瓶儿童面霜，常见品牌，十几块钱一瓶，用完后有几块钱的替换装。

但可惜，温暴晒，尸迅速腐烂。三天后，一条狗闯其中，狂吠不止……

据死者与地面接的痕迹来看，案发地就是第一犯罪现场。

“赵小光，人的命运当真是不可改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