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行路，容易打，风在脸上像是刀锋各国，冷冽非常。荣峥伸去一只手，一片雪落在他的掌心，要是明天醒来，这场雪还在，绒绒肯定要兴坏了。

苏然回忆：“是有说了一句话，不过那句话没什么特别的。”

在他生日宴会之前，荣绒跟何宇的关系一直都很亲近。荣绒在他生日宴上昏倒，院后不久，荣绒去“夜放”找何宇，要求他还钱，那个时候从何宇对绒绒的态度当中仍然看得来，何宇对绒绒要钱的行为很是愤怒跟屈辱，在那况，何宇都忍了，并没有跟绒绒发生冲突。

在苏然的转述里，绒绒就是因为听了周砥的那句话之后脸就不对了，他没有反驳周砥的话，而是一瞬间受到惊吓一样，以至于周砥握住他的，他都忘了甩开。这也意味着，周砥的那句话没有参假，何宇的的确确找过绒绒的麻烦。

苏然记一向很好，何况她当时离得很近，周砥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那位周先生确实是拽着绒绒的手没错，奇怪的是，绒绒看起来明明那么讨厌那位周先生，但是那个当，他没有把周先生的手给甩开。”

荣峥立即问：“还想得起来吗？”

苏然几乎完全地叙述了一遍周砥所说的话，“其实我当时真的没听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当时还以为绒绒只是在跟他的朋友闹矛盾……后来见他脸不对劲，脸上瞬间就没有了血，我就连忙跑过去了。”

先不说何宇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欺负绒绒，以绒绒的，也绝对不是被找麻烦你后就被动挨欺负的人，可结合周砥的语境，绒绒应该是遭受欺负后，并没能行还击。

荣峥沉声问：“在周砥拽住荣绒的手之前，是不是跟荣绒说了什么？”

生怕自己的这句话有歧义，苏然连忙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与其说是不甩开对方，更像是那一瞬间，因为什么事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忘了把对方的手给甩开。”

何宇本没有那个胆跟绒绒起正面冲突，更不要说找绒绒的麻烦。

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

雪越越大。

…

为什么在何宇他们找他麻烦的时候，不过去找他？还告诉绒绒，纵然他不喜绒绒，也不至于一小忙也不肯帮……周砥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况他之后他在学校里碰过何宇几次，何宇都透想要跟绒绒和好的意思，没有任何敌意。

荣峥向苏然过谢，替对方结了账，他撑伞走咖啡馆。

雪在荣峥的掌心化开，想到方才苏然在咖啡馆里转述的那句话，荣峥眉陡然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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